到了外庭客廳,理王當中坐下,仆役上了茶了,羽鴻慢慢飲啜了一口,方看著候在客廳外忐忑不安的一眾王府屬官,道:“有本王在,發生任何事,自有本王擔待,你們驚慌什麼?與今日之事有關的人等留下,其他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客廳外候著的無關屬官慢慢散去,隻留下禾溫綸,單正,和莫華皓。當下三人便把事情的經過稟告了理王。
出事之時,他們都守在正門,以為有梁州軍卒擋在門外,阿行不可能把關姬接進皇宮,事態在他們的控製之中,隻等理王回來把阿行打發走就完事了,他們都不想出麵,怕得罪了殷妃。沒想到京畿衛會橫插一腳,他們還沒有得到京畿衛插手的消息,後門已經鬧出人命來了,等他們要趕去後門主持大局時,梁州軍卒又傳來消息,已經退守進府門了,然後守著各道府門的梁州軍都退守進理王府內,而京畿衛和一些看熱鬧的好事百姓很快就包圍了理王府的各道府門,他們不敢攻擊理王府,但圍堵在各個門口,大力拍門,大聲鼓噪,要求理王府交出殺人凶手。
禾,單,莫三人都知道京畿衛是華王的部下,京畿衛吃了虧,華王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來興師問罪,華王駕臨理王府,或是理王回府,當然都是走正門,他們仨也就在正門等著。後門那邊已經關門閉府,雖然門裏門外都鬧成一片,但外麵的不敢衝進來,裏麵的闖不出去,局勢暫時穩定,倒不急於一時。
羽鴻聽了,便叫三人先去二門處等著。他自己回到臥室,叫季初五給自己換上上陣作戰的全套鎧甲披掛,因不騎馬,便不拿七星鎏虹長刀,隻腰間佩劍。換好了鎧甲到二門處會合了禾,單,莫三人,便急匆匆往後門門庭趕去。
剛到後門門庭,最先迎上來的是已經得到消息的木王妃和婁妃。二妃擋在路上,盈盈萬福道:“妾身見過王爺。”
身形隱在左側遊廊暗影中的宛夫人,更帶著田姐兒,往陰暗處退了退。其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門庭中已經點燃了許多火把,火把的光線照映不遠,不留心看並不容易發現左側遊廊上躲了人。田姐兒問道:“她們都迎上去了,咱們也去啊!”
宛夫人淡淡道:“回去吧,留幾個人看著這裏的情況,隨時告訴我。”她跟宛雁一樣,是心氣極高的女子,自從明白理王對她沒有情意後,她便息了爭寵之心,隻是對理王履行著側妃的義務,不推拒,也不討好。再說,她育有理王唯一的兒子羽飛軒,她隻要不出重大過失,理王便不可能冷待她。因此,她不必花心思跑到理王跟前,做那討好爭寵的醜態。再說,這麼混亂的局麵,在理王麵前露個臉,未必能討到什麼好。
二妃行禮未畢,羽鴻已經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邊走邊道:“免禮。王妃,你既然在場,為何不出麵阻止?”
到了外庭客廳,理王當中坐下,仆役上了茶了,羽鴻慢慢飲啜了一口,方看著候在客廳外忐忑不安的一眾王府屬官,道:“有本王在,發生任何事,自有本王擔待,你們驚慌什麼?與今日之事有關的人等留下,其他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