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百姓們都津津樂道地傳誦著,那個妖姬是怎麼怎麼不知廉恥地勾搭主子的,是怎麼怎麼唆使主子偷竊她的賣身契,私相授受的,又怎麼怎麼被主婦發現了,痛打了一頓的,其姬怎麼怎麼變本加厲唆使主子休妻的……最後,京畿衛聞其淫-亂,義憤填膺,自發聚集在城門口,攔其馬車,對之怒擲臭雞蛋爛瓜果等等等等情節,傳得無比香豔-淫-穢,繪聲繪色,簡直比坊間的淫-詞穢曲還好聽。
這麼轟動一時的桃色消息,香公公在宮裏,一樣聽說了。隻不過,他在皇帝身邊當差,對此事的來龍去脈知道個大概,他為人厚道穩重,隻把亂傳話的人訓誡了一番。
香公公聽到的傳聞是京畿衛在城門口攔住妖姬的車駕,對其怒擲了一番臭雞蛋,此時忽然聽說理王被京畿衛堵在北門口拿雞蛋瓜果圍毆了一頓,頓時大驚,請禾司馬帶路,前去探望探望理郡王。
香公公一到簡元殿就嗅到一股藥味,偏殿裏響著“咕嚕咕嚕”的冒泡聲,一聽就知道是在熬藥。進了寢殿一看,理王臉色蒼白氣息微微地閉著眼躺在床帳裏,他輕手輕腳走近去喚道:“殿下。”
理王聽見香公公的呼喚,勉強睜開眸子,無神地掃了一眼香公公,張開顫抖的雙唇,虛弱地說道:“香公公是來接本王進宮的麼?”
香公公道:“陛下因聽榮大人說殿下洗浴之後即可進宮,便叫華王和大臣們等著,不想久候殿下不至,陛下使叫老奴來看看……唉,想不到……”
理王一聽,便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抓香公公,說道:“讓父皇久等了……本王這就跟香公公進宮。”禾司馬和單主簿一左一右地勸阻:“殿下!身體要緊!大夫說了,要殿下臥床靜養。”
香公公趕緊扶著理王,讓他重新躺下去:“殿下傷成這樣,哪能進宮?老奴這就回去稟告陛下。”
等禾司馬和單主簿把香公公送出去,再返回來,就看見羽鴻坐在床上,兀自笑得花枝亂顫,禾司馬忍不住翻起個白眼,道:“這樣很好玩麼?什麼時候了?殿下還玩呢!”
單正也一肚子埋怨:“殿下,咱不是說好了,你就躺在床上不動,讓下官跟禾大人應付麼?”隻有躺著不動,破綻才是最少的,單正跌腳歎息道:“你這戲做得太假了,太過了!”香公公能在皇帝跟前伺奉多年,榮寵不衰,早就是個人精,豈有看不出來之理?隻不點破罷了。
羽鴻笑道:“放心,是香公公,就沒事的。”香公公是最能體察皇帝心意的人。
禾溫綸道:“殿下這樣裝傷裝病,有什麼用?避得過一時,還能躲得過一世?梁州軍殺害京畿衛和跟李家的爭端,終歸得解決。”
羽鴻收了笑,從床上下來,反問道:“依禾司馬的意思,這兩件事,該如何處置?”季初五趕緊拿了白錦織暗花的中裳,服侍理王穿上。
市井百姓們都津津樂道地傳誦著,那個妖姬是怎麼怎麼不知廉恥地勾搭主子的,是怎麼怎麼唆使主子偷竊她的賣身契,私相授受的,又怎麼怎麼被主婦發現了,痛打了一頓的,其姬怎麼怎麼變本加厲唆使主子休妻的……最後,京畿衛聞其淫-亂,義憤填膺,自發聚集在城門口,攔其馬車,對之怒擲臭雞蛋爛瓜果等等等等情節,傳得無比香豔-淫-穢,繪聲繪色,簡直比坊間的淫-詞穢曲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