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鴻想著千菱那小丫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漸漸變成了一副英姿颯爽，走路帶風的樣子了，顯得特別有幹勁，特別有活力，完全跟那些頷胸垂頭，低眉順眼地服侍主子的丫頭們不同。要說囂張，千菱一點不囂張，要說漂亮，千菱也僅是中人之姿，但是身上洋溢著一股鮮活勁兒，特別生動，特別感染人，這些不知哪來的氣蘊，給千菱平添許多風采。
羽鴻又道：“你跟山小娘打呢？她比你小，也比你矮。”
“小的也不跟她打……”季初五在理王的注視下，隻得說實話：“小的可能、大概、也許……打不過吧。”小山看著又矮又小，但身上跟千菱有一股同樣的氣蘊，能活得那麼鮮活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羽鴻問道：“初五，你還記不記去年年底時，關娘子沒斷氣，顏嬤帶著千小娘來求見本王，那會兒千小娘是什麼樣子？”羽鴻還記得，那時，千菱怯生生地跪下跟自己磕頭，求自己救救宛娘子，一直低眉順眼，頷胸垂頭，身上也沒有什麼鮮活勁兒，隻是一個很尋常的柔弱的末等燒火丫頭。不過才幾個月，在千菱身上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這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從千菱重新回到關雁身邊開始的！而另一個小丫頭小山，到了關雁身邊後，也跟著一樣，漸漸發生了改變。
羽鴻是軍營中人，他深知，能讓千菱和小山在身體沒有大變的情況下，氣質風姿方麵卻發生這種巨大變化地原因，就是接受了兵卒那樣的操練。羽鴻當然操練過新兵，他非常明白，那些第一次被征召入伍的莊稼漢子，在經曆過新兵操練之後，其精神麵貌會在短時間內發生巨大的改變，然後才是身體上的改變。
毫無疑問，關雁是深諳新兵操練之法的，她操練的千菱和小山顯得頗為成功。
從種種跡象來看，羽鴻總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覺得關雁是軍營中人，並且是軍營中的高層將領，然而，關雁不分明是個深閨女子麼？怎麼能給人一種是軍營高層將領的感覺？
羽鴻有時候會異想天開，覺得是不是另外的人，喬裝成了宛雁的樣子潛到自己身邊來圖謀什麼？可是他又清楚，那具身體就是宛雁，沒有任何喬裝，這世上也不可能有這種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的喬裝。再說，關雁喜歡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他能體會得出來，那喜歡沒有半點虛假，不圖他的榮華富貴，也不圖他的權勢地位，更不是因為家族勢力的聯合，隻是很單純的喜歡他，喜歡他這個人。他很喜歡很享受這樣被關雁喜歡著，他也這樣喜歡著關雁。他不相信，喬裝成宛雁的人，也會如此真心實意地喜歡上他。
這麼想著，羽鴻帶著季初五慢慢踱回了他的寢殿，夜已經很深了，但羽鴻的精神還很好，不想睡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找季初五聊天：“初五，你也去跟著關娘子操練操練吧？”
羽鴻想著千菱那小丫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漸漸變成了一副英姿颯爽，走路帶風的樣子了，顯得特別有幹勁，特別有活力，完全跟那些頷胸垂頭，低眉順眼地服侍主子的丫頭們不同。要說囂張，千菱一點不囂張，要說漂亮，千菱也僅是中人之姿，但是身上洋溢著一股鮮活勁兒，特別生動，特別感染人，這些不知哪來的氣蘊，給千菱平添許多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