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讓開,今兒二哥要處置了她們兩個,替我們西兒報仇。”虧得華王臉皮老到,這個時候還能說出“我們西兒”來,好象他真把寧王小世子當孫子來疼似的。
寧王府也不是好欺的,幾個寧王府屬官把寧王和兩個女子護在身後,寧王說道:“二哥,你這麼急著處置她們,是想殺人滅口吧?!戕害皇親,如此重罪大案,豈能就在你王府裏私下處置了?至少也得交去大理寺查得水落石出!哦,對了,還有一位有位份的王妍,須當交由宗正寺出麵。不是二哥你說處置就能處置的!”
華王沒有說話,站了起來,神色漠然地把手指一彎,華王府的護衛們就得了信號,小心翼翼地向寧王逼近,然後散開來,布好陣形,務求在撲倒並不傷及寧王和他幾個王府屬官的同時,把毛妍和從安拖走!看來,華王就是要搶在寧王的護衛尚未抵達之時硬來,隻要毛妍兩人死了,其他的什麼都好分辯。
跟著來赴宴的王府屬官多是文職,寧王府這幾個屬官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也就仗著他們有官職在身,華王府的護衛不敢真對他們動手,顫巍巍地護在寧王和兩個女子身前。
寧王知有理王在場,華王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但看華王的架勢就是要當著自己的麵,把這兩個女子殺了滅口,華王仗著母妃得寵,又仗著有世家撐腰,太不把他這個皇嫡子放在眼裏了,氣得直吸粗氣:“二哥,你想怎樣?不要亂來!”
理王府的人端坐不動,顯是不願插手,局麵暫時掌握在自己手裏,華王又恢複了儒雅俊逸的風度,撿起跌斷了扇釘的折扇,展開扇麵看了看,甚是惋惜地嘖嘖有聲,然後順著扇骨,把那名家所繪的工筆宴飲圖撕得粉碎,說道:“三弟呀,我勸你還是讓開,不然你二哥替西兒報仇心切,急怒攻心,你站得太近,隻怕會誤傷你。”
寧王和華王正在對峙,被寧王府屬官們護在中間,一直沒有出聲的從安忽然向寧王磕頭,壓低了聲音央求道:“寧王殿下,隻要您能保住婢子的家人平安,婢子願意從實招供!婢子可以把知道的所有事都招供出來,隻求寧王殿下保住婢子的家人!”
從安一帶頭,毛妍也醒悟過來,慌忙磕頭央求寧王:“婢妾也願意招供,求寧王殿下看顧婢妾的家人!”在本來的計劃裏,從安是必須要死的,因此,實際上嚴正妃並沒有告訴從安多少實情,隻叫她帶著小世子玩耍。而毛妍是最後下手之人,又可以全身而退,因此她知道的內幕更多。然而,加害小世子的計劃敗漏了,別看她是王妍,也跟從安這個家生女兒是一種命運。
“好!”寧王慨然應允。保住這兩個女子和她們的家人,就可以把華王掀翻,他通向皇位的路上就少了一個最厲害的對手。寧王更是堅定了護著這兩個女子的決心。他不知從哪裏生出來的勇氣,忽然發力衝出去,猛地從就近一個護衛的腰間拔出鋼刀來,亂舞著把護衛逼退幾步。他長期處尊養優,隻是提著鋼刀亂揮亂舞了幾下,就累得他直喘粗氣:“不許過來,都退開,不然本王宰了你們!”
“三弟,讓開,今兒二哥要處置了她們兩個,替我們西兒報仇。”虧得華王臉皮老到,這個時候還能說出“我們西兒”來,好象他真把寧王小世子當孫子來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