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上的雨滴,笑道:“袍子都濕了?我就說這樣的暴雨打傘遮不住嘛。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
那女人在司馬超群麵前盈盈下拜,軟語嚶聲:“奴奴拜見司馬大爺。”
司馬超群看向卓東來,道:“東來,這是誰?”
卓東來微微一笑,握住宋理的手,一手搭在她腰上,扶著她走回去坐在椅子上。非常自然的把宋理身旁的酒壺端走,道:“紅鴛,她把不該讓某人知道的事故意說給某人聽。”
宋理連忙把杯子裏的半杯殘酒喝下去:“這樣說來,她是個叛徒?”
紅鴛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顧不得暗恨宋理,忙解釋道:“卓爺饒命,我不知道您有命令不讓說宋理的事。”
宋理揉了揉額角,對著卓東來挑眉,非常愉快坦蕩的笑了一下。
卓東來對她微微一笑,道:“宋理,你來發落她。”他轉入內室,去換掉身上的濕衣服。
紅鴛跪在地上,扭頭去看宋理,驚訝道:“你就是宋理?啊,夫人饒命,紅鸞隻是無心之失,並不是故意的。”
司馬超群很想看看卓東來為什麼說宋理是個賢內助,也不說話,隻是端了杯酒看熱鬧。
宋理大度的笑了笑,陽光而寬容的看著她,道:“你對誰、說了什麼?跟我說實話。傳閑話或許不至於死罪。”
紅鴛抬起頭看著宋理的臉,瞧著她白淨淨的臉盤兒雍容豐腴,笑眯眯的樣子像個普普通通的貴婦人。看身材也是微胖,並沒有絲毫過人之處,不知道她有什麼資本迷住卓東來。微微有些不服氣的說:“我前兩天和幾位姐妹去西廂院拜訪你,可你沒見我,豹爺遣散了其他姐妹,我被調去伺候某位老先生。老先生問我卓爺這兒有沒有什麼新鮮事,我以為你是卓爺新收的豔冠群芳的寵姬,就說了。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說。宋姑娘,請饒了我吧。”
宋理大笑:“就我?還豔冠群芳呢!十年前我倒是個美人,可惜美人遲暮啊。”她頓了頓,大聲道:“豹!”
一身黑衣的豹早已得過卓東來的吩咐,應聲而出。道:“夫人。”
宋理笑嘻嘻的說:“卓爺是不是很討厭亂說話的人?”
豹道:“是。”
宋理挑眉:“那麼管不住自己嘴巴,說了不該說的事,這種人一般都是怎麼處理的?”
豹道:“卓爺會命我砍下她的頭,讓她再也沒法說話。”
“她說的事情並不重要,可惜,這樣一個美人,卻是個愛傳閑話、愛亂說話的人。”宋理撫掌而笑,對按捺好奇的司馬道:“大哥,我家東來一向這麼帥氣呀。豹,就這樣做。”她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紅鴛還沒來得及求饒,豹已經拖著她的頭發把她拎出小廳。
卓東來換了一身幹淨清爽的衣服,端著一杯葡萄酒走了過來,對宋理柔聲道:“你怎麼想的?”
宋理笑道:“你覺得你是這樣想的。”
卓東來點點頭,微微一笑,眉宇間陰雲散去些許。
司馬超群長歎一聲:“我覺得我在這兒有點多餘。你們慢慢郎情妾意吧,我去處理生意。東來,好好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幫個小忙(捉蟲)
卓東來忽然道:“處事果決,心思縝密,殺人之後麵不改色。你不單是個賢內助。當年你還做過什麼工作?”
宋理看了他一會,若無其事的笑了起來:“過去的事情沒必要再提。我隻是個普通的、身體不好的老女人。”
卓東來盯著她,緩緩道:“你覺得這話可信麼?”
“可信,當然可信。”宋理被卓東來銳利而帶有穿透力的目光看的幹笑兩聲,逃避的扭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