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法。”
魏震紅了眼睛,抄起一對鹿角刀,咬牙道:“你們大鏢局的人竟敢殺我兄弟……”
宋理冷眼打量,童華的死在八十人中引起了小小的騷動,卻沒有一個人激憤的想要為他報仇。童華的人緣不好
“他這是自作自受。”宋理收斂笑意,嚴厲的嗬斥道:“做事情總要有後果。布置這些人的人是你,請我一個人先進來的是李貴,你們兩個難辭其咎。不過他死也不算什麼,和大鏢局為敵本就是送死,早死晚死有什麼關係?”
魏震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紅著眼睛怒發衝冠的要和小馬廝殺,呃,宋理這話本就是火上澆油。
李貴李富一左一右的攔住魏震,齊齊道:“兄弟,咱們要和司馬超群決戰,別為了無名小輩動氣。”
宋理本就在常正乾那裏得到了暗號,知道他們沒有襲擊自己的計劃。現在又有司馬超群跟在自己身邊,她更是輕鬆愜意,大大方方的左顧右盼,打量著這群衣衫襤褸的鏢師。在列成四排的人群中走過,她在大廳唯一的八把椅子前站定,看了看四把插著冰刃擺著排位的椅子,繞過半圈在主位翩然落座。
司馬超群一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側,始終保持著最高的警惕,隨時準備擋下刀劍。他的臉興奮的發紅,眼睛明亮而璀璨。他沉穩的近乎沉寂的血液又沸騰了,這種生命麵臨極度危險的感覺,讓他得到了久違的緊張。可惜的是宋理在這裏,如果宋理不在,他就不用這樣提心吊膽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可以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
緊隨著司馬超群的步伐,鄒成、豹和二十二名好手也眾星捧月般的圍在宋理身邊,隱隱把司馬超群圍在中心。
李富走了過來,怪裏怪氣的笑著:“來人呐,擺宴。”
太行八徑的宴非常簡陋,一盤蓋不滿盤底的鹵煮,一壺渾濁微酸的劣酒。酒倒在碗裏,隻蓋住了四個碗底就沒了。
宋理頗為不爽的眯起眼睛。這酒光是看起來的樣子就夠糟,她從未喝過這樣差的酒,在現代買不到這麼糟的酒。
李貴李富魏震都走了過來,一人端起一個大陶碗。李貴道:“卓夫人膽識過人,真是個女中豪傑。幹了。”
宋理無奈,端起破碗毫不嫌棄一飲而盡。酒一入口就差點噴出來,就當是喝藥,才勉強咽了下去。
“這酒怎麼樣?”
“這酒是我喝過的,最差的酒。可這敬酒的人,是江湖上有字號的四位鏢頭。”宋理緩緩道:“敢在長安請我喝這麼次的酒,鴻運鏢局的人果然有些勇氣。這酒裏,倒也帶了些豪氣。”
“老子也不想請你喝這樣的酒。你這樣的大美人,隻有關外的極品馬奶酒、價值千金的陳年女兒紅才配得上。”
司馬超群心說:大姐,啊不,是弟妹!弟妹,你被他調♪戲了!你沒發現還是裝作沒發現?
“哦。”宋理挑眉,露出爽直、毫無心機的笑容,燦爛如同撥開烏雲普照大地的陽光:“既然不想,為什麼這樣?”
“因為我們窮。”底氣十足、看似置生死與度外的太行八徑這三人的氣勢,隨著這句話齊齊的弱了下去。錢是任何人都不能缺少的。一個人若是沒有錢,就好像一口空麻袋,永遠都沒法子站得直。再大的英雄也是如此。
“一個有錢的人如果突然變窮了,隻有兩種原因:第一是因為他笨,第二是因為他懶。”宋理的大眼睛閃啊閃,誠懇的說:“我知道你們並不笨,能開創鴻運鏢局,想出這樣絕妙點子的人絕不是笨蛋。我也知道你們不懶。”
李富心直口快的說:“殺千刀的成……”
李貴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肅然道:“卓夫人,來商量一下決鬥的日期和地點。我們鴻運鏢局四大鏢頭,現在是三大鏢頭……我們來這裏,就是要和司馬超群決鬥。一是為了死在司馬超群手裏的四位兄弟報仇,二是為了鴻運鏢局。卓夫人如果不能做主,可以轉告貴鏢局總鏢頭,隻要他司馬超群能勝過我們兄弟三人,鴻運鏢局寧願依附大鏢局名下,我們鴻運鏢局並太行山上一千多名弟兄也情願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