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膚上遞來暖洋洋的溫度,身後臨著一人的心跳,沉穩而有力。慕禾打量著四周,有好一陣的迷惘——她竟給人抱到了室外卻渾然不覺。
”你怎麼回來了?”慕禾在他的肩上挪了個位置,棲梧山莊的長老們皆知今時不同往日,恨不得將溫珩捧到天上去才好,隻為求他多照顧山莊一些。為做回應,溫珩偶爾也會去議事殿走一趟,今個便就是那“偶爾”的日子。
祁淮依舊並沒有同意溫珩辭官,詔書中隻是道容他休息一段時日,不死心地盼著他能回去。墨家勢力亦不曾擱下,南北兩陸商業往來密切,三方周旋。慕禾雖然認為溫珩定會很忙,可實際上隻要她心念稍起,他定會出現在她的跟前悉心陪伴著。
若非他是她瞧著長大的,慕禾都會以為他興許有些什麼神奇的能力,一人做三人用,才能如此遊刃有餘。
”難得太陽出來了,想起你許久沒見過陽光,便想帶你出來曬一曬。”
慕禾覺著好笑,“旁人曬被子,你抱著人曬。”
溫珩以手撫上她的腰身,輕輕揉著,“腰還酸麼?”
“酸著酸著就習慣了。”無論坐著躺著站著都得拖著一個娃在身上,哪能不腰酸呢。
雨後林中的空氣極好,陽光毫無阻礙的散落下來,透著絨絨的暖意。即便是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平平淡淡的相處,慕禾也覺一切都足夠了。
隻是掰著手指頭,按著華雲從前教的方式來算,她超過分娩期已經有個幾天了,雖說遲幾天早幾天都是正常的。可莊內上下似是並沒有一個人覺著有異,她作為當事人,內心縱然忐忑異常也隻得聽從產婆的建議盡力維持一個穩定的心境。
可如今這麼窩在溫珩的懷中時,又難免顯出一份需要依靠的柔弱來,吸了一口氣後輕聲道,”我最近總覺著肚子隱隱有些疼。”
溫珩聽罷幾乎是立刻的緊張起來,卻沒有亂了邏輯,“肚子疼?還是腹下疼?”
他突然強烈起來的反應讓慕禾想笑,可是笑了沒兩下,腹下當真就是一陣不算劇烈的隱痛襲來,慕禾臉上笑意一收,溫珩則整個人僵住,一瞬不敢眨眼。
兩人就這麼瞪眼互相瞧了好半晌,溫珩忽而將她抱緊,”阿禾,你不要拿這個同我開玩笑。”
慕禾被他摟住,有點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正要說點什麼,倏爾再次感覺到一股銳利的劇痛湧上來,疼得她嘶了一聲,扶住他的肩膀小聲道,“唉唉,我沒開玩笑,我,我好像要生了。”
從平靜到混亂,一直都是個措不及防的時刻。
從穩婆稍快語速的呼喊聲中,慕禾被同樣煞白著臉色的溫珩快步抱進了產房,那陣痛來得又猛又烈,明明是秋高氣爽的豔陽天,生生給她疼出來一身的冷汗。
慌張奔跑的侍女在院中來來回回,慕禾聽到門外趕來的華雲急聲問,“怎的早了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醒來的時候,膚上遞來暖洋洋的溫度,身後臨著一人的心跳,沉穩而有力。慕禾打量著四周,有好一陣的迷惘——她竟給人抱到了室外卻渾然不覺。
”你怎麼回來了?”慕禾在他的肩上挪了個位置,棲梧山莊的長老們皆知今時不同往日,恨不得將溫珩捧到天上去才好,隻為求他多照顧山莊一些。為做回應,溫珩偶爾也會去議事殿走一趟,今個便就是那“偶爾”的日子。
祁淮依舊並沒有同意溫珩辭官,詔書中隻是道容他休息一段時日,不死心地盼著他能回去。墨家勢力亦不曾擱下,南北兩陸商業往來密切,三方周旋。慕禾雖然認為溫珩定會很忙,可實際上隻要她心念稍起,他定會出現在她的跟前悉心陪伴著。
若非他是她瞧著長大的,慕禾都會以為他興許有些什麼神奇的能力,一人做三人用,才能如此遊刃有餘。
”難得太陽出來了,想起你許久沒見過陽光,便想帶你出來曬一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