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明白溫珩的感情,卻從沒對他說過自己的。所以並沒有猶豫,“有。”
“是麼。”溫珩淡淡的語調,沒有半分驚喜。
他問了一個問題,在她斬釘截鐵的回複之後,卻沒有多少的相信,輕輕道著,“可你從沒主動吻過我,即便成婚之後同枕而眠,也絕不會主動靠近我半分。在梨鎮,你道你恨極了我的時候,便是這樣冷待著我。阿禾,難道你喜歡一個人和恨一個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麼?”
一時無話可以辨別。
她隻是習慣了他的主動,以此依賴,也並不習慣主動的親昵。想要這樣解釋,卻連自己都覺著牽強。
是她心底隱約的潛意識仍在自我保護的疏遠著溫珩,而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沒有等到慕禾的答案,溫珩似乎也並不在意。於黑暗中尋到了她的手,十指交握,像是捧著珍惜之物,在月下一一輕撫著她纖細的指。
月下幽靜,慕禾屏息低眸,唯有溫珩在靜靜陳述,“我自然是能受住的,無論如何現下你的夫君是我,不是麼?”
“是我做得不夠好。”慕禾緊緊握住他的手,“可是溫珩,我是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
慕禾過往每一次的主動,都會讓溫珩開心不已,可她今日這樣急切的握住他的手時,他唇角的笑意一僵,卻是麵無表情的將指從她的手中抽離。
正如慕容淩所說,在慕禾踏入北陸領地起,他就已經認定了,認定了她想要救回尉淮,認定她對他餘情未了,越描越黑。
”你跟我成婚是因為孩子。”
這話終於是將慕禾說得心中一震,不是因為他平淡陳述的語氣,而是他直麵的態度。直白的剖析心底最痛楚的地方,解下自尊驕傲給予的防備,正麵相對,讓她頓時自慚形穢。
慕禾縱然明白現在是個需要說善意謊言的時候,卻在麵對他那一雙沉靜的眸,沒法開口。
她隻對他撒過一次謊,就是告訴他,她愛過尉淮。這本就是陰差陽錯的事,卻會越滾越大,變成今日的狀況。
“是,有這方麵的因素。”慕禾坦然言說。
溫珩輕笑一聲,低低問,“還有呢?”
“我方才說過了,可你不信。”
“恩,我不信。”他輕飄飄的點了下頭,“尚在棲梧山莊的時候,你告訴我說月娘教的舞隻給心上人看,成婚前後的這麼多年,我都不曾見過。隻聽說過一次,是手下傳來的,說在山林中,你沿著清泉跳了一支舞,連祁皇都看呆了……你可知我聽聞後的心境?”
“好在那一夜,你在我胸前落下一掌,險些震碎了心脈,昏了多日。不想,不看,才不至於痛不欲生。”他輕輕的嗬了一聲,胸腔微微震動,尾音冰冷著,卻又矛盾的摻雜了溫柔。”九轉玲瓏扣,那本是我的東西,卻隻有將之打碎了,我才能要回來,你叫我怎麼信你?”
言及此,他微微一頓,似是想起什麼,淺淡一笑,“我知道你曾為破碎的玲瓏扣而與我置過氣,雖然並無必要,我卻亦然因此事而賭過氣。你可曾想過,那玲瓏扣若是我奪回來了,怎可能會遞交到你手上,即便是一堆碎片我亦會收斂起來。祁淮是留下玲瓏扣走的,當著我的麵打碎了它,徑直要求侍女將它送還給你。我本願尊重你的選擇,期盼你有朝一日能親手將玲瓏扣交到我手上,所以並沒有阻止。可那一日在閣樓,你卻看也不看我一眼,置氣的離開了。分明是祁淮讓侍女做的誤導,你卻偏心的隻懷疑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她漸漸明白溫珩的感情,卻從沒對他說過自己的。所以並沒有猶豫,“有。”
“是麼。”溫珩淡淡的語調,沒有半分驚喜。
他問了一個問題,在她斬釘截鐵的回複之後,卻沒有多少的相信,輕輕道著,“可你從沒主動吻過我,即便成婚之後同枕而眠,也絕不會主動靠近我半分。在梨鎮,你道你恨極了我的時候,便是這樣冷待著我。阿禾,難道你喜歡一個人和恨一個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麼?”
一時無話可以辨別。
她隻是習慣了他的主動,以此依賴,也並不習慣主動的親昵。想要這樣解釋,卻連自己都覺著牽強。
是她心底隱約的潛意識仍在自我保護的疏遠著溫珩,而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沒有等到慕禾的答案,溫珩似乎也並不在意。於黑暗中尋到了她的手,十指交握,像是捧著珍惜之物,在月下一一輕撫著她纖細的指。
月下幽靜,慕禾屏息低眸,唯有溫珩在靜靜陳述,“我自然是能受住的,無論如何現下你的夫君是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