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祿聳了聳肩膀,
“作為主人的莫先生都說我可以住了。大家都是客人,沒理由聽你說了我就要離開。”
“客、客人……”女性們美麗的臉孔扭曲起來。
“真是不知好歹的家夥!總而言之,你跟莫先生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為了你自己好,還是早日離開這裏吧。”
另外一位美女始終沒怎麼說話,這時隻是緊緊皺著眉頭,低聲對明黃色美女說:“這實在是令人不快,我們還是快走吧。我覺得很不舒服。”
明黃色的女人驕傲地對著阿祿哼了一聲。
“總之你是沒有任何希望的。你看這位紅雀姐姐,她可是懷了莫大人的孩子的。你最好還是放明白一點!”
懷孕了?
阿祿驚訝地看了眼那位女性,身材還是很窈窕的,看來孕期不會超過兩三個月吧?
……自己和莫喆結識才兩個多月。他認識自己的時候,知道自己的“後宮”裏有人懷孕了嗎?
阿祿沉默下去。
這其實並不關他的事吧。就算是知道了受孕期是否在認識自己之後,也代表不了任何事吧。他和莫喆也並不是那種相思相愛的關係不是嗎?
不過……這種憋悶的感覺……果然還是…………
回過神的時候,那兩位女士已經離開了。
後來聽小牧說,那位黃衣美女叫黃鸝,來莫家之前是有名的歌姬。而那位叫紅雀的懷孕了的美女,來莫家之前是有名的舞姬。基本上,這些偏院客房裏的住客們,都是這樣風雅的美人和貴人。出名的詩人、畫家、絕代的琴師、舞者和歌姬、最不濟也是落寞名門的少爺小姐,性情高貴達理,容貌不凡。阿祿在這其中,說他是獨一份兒的“下等人”,事實上也並不委屈他呢。
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的阿祿,功夫也在恢複。
記得小的時候團長老爹還在世,那個時候的吉利馬戲團行情非常火爆。記憶中的每一場演出都是大爆滿,大家無論走到哪裏都十分受歡迎。後來慢慢的就不行了。
自從有一些破廉恥的魔法師也開始從事娛樂行業,與下九流的演藝人搶起飯碗以來,固定的劇場戲院越來越受歡迎,各個地方也開始有他們自己的偶像和娛樂事業。特別是,魔法師們製作的存儲水晶還能將精彩的表演存儲下來供人保存以及反複播放。
於是作為四處流浪的流動馬戲團,節目還停留在傳統的把戲喜劇等等,效果也做不過魔法師們的焰火表演,總之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等到團長老爹去世,團長一職交給了大師兄阿福之後,吉利馬戲團的情況已經相當窘迫了。
沒有錢,道具裝飾不能翻新,團員們吃不飽飯,動物們更是養不起……本來就屬於流浪人的流動馬戲團,基本常年處於瀕臨倒閉解散的窘境。除此之外,人活在世上就是會遇見各種麻煩。
除了阿喜的動物們,阿祿算是出名的惹禍精之一。
阿祿在老爹的嫡傳弟子裏麵排行老二。雖然性格散漫,技巧功夫大多比不上大師兄阿福,但是唯有在輕身軟骨之類身體把戲方麵有著過人的天賦。他自己也頗中意那種自由使用身體,在高處悠然飛來蕩去的感覺,所以這方麵的功夫也越來越精進。
作為團裏除了阿壽這種美人偶像之外,最受歡迎的飛人角色,阿祿對自己的輕身功夫最為自豪。尤其在這個越來越依賴技術與魔法,傳統的要求人體極限的功夫被逐漸淡忘的時代,阿祿敢說,這世上沒有人能在輕身類的功夫技巧上比得過他。
對自己的技術的自豪加上他散漫不羈的個性,讓大師兄阿福時有頭疼。自己逃避練功也就算了,還時常打擾別人練功。最喜歡惡作劇,一個不小心就搞得阿喜那裏雞飛狗跳,殃及整團。大家集體登門道歉的事,不是一次兩次的。
可即使是這樣的阿祿,也深愛著他們的馬戲團。
所以在馬戲團舉步維艱的時期,阿祿偶爾會對周圍城鎮上的有錢人下手,以補貼家用。仗著他優秀的功夫技巧,夜裏悄悄地潛入人家、行走於富人家的房頂牆頭什麼的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阿祿也十分注意:不在演出地下手,以及隻對非常有錢的人家下手。
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