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貴的。”一進門,他就開始嘟囔這件事。

莫家的管家來了一位,帶著幾個侍衛親兵。一見麵,他們就開始商議一些讓人聽不懂的事情。阿祿覺得無聊,想出去晃晃。本來想拉著拉比亞一起走,因為莫喆一向拒絕院子裏的客人們參合他的公事。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那小小的身影不但沒有去意,反而坐在莫喆的床榻邊,和周圍的人自然而然地發表著意見,而莫喆也完全沒有避諱。

啊,對了。據說那位是莫喆的妻子來著。

阿祿自己走了出去。

拉比亞似乎沒有說謊。

這三天來,拉比亞都和莫喆同榻而眠。他身材嬌小,床裏剛好睡下他們兩個。阿祿在門口的天鵝絨墊子上睡的,也沒有什麼不舒適。莫喆沒有任何表態,三個人自然而然就這麼睡了。

布奇給莫喆的傷口施完了祝福,得到了“一定會給予加薪補償”的保證後,就退了出來。他對生意什麼的也沒有興趣。出門下樓,碰見無所事事坐在桌子邊兒吃花生的阿祿。

少年將花生拋得高高的,再用嘴接住吃掉,然後再從耳朵裏鼻孔裏拿出來。典型的小魔術把戲,逗著店裏的服務生小妹咯咯笑。

布奇是魔法師,對魔術一向是不屑一顧的。他走過去敲了敲桌子。

“嘿,別在這兒騙小姑娘啦。”

“啊,布奇先生。莫喆的傷怎麼樣了?”

布奇深深地瞥了他一眼:“不要藐視我的魔法。自然是手到病除。”

知道來人是魔法師大人,服務生小妹也不敢再拗阿祿耍把戲,迅速地走開幹活去了。

“你怎麼不在上麵聽?”

“聽不懂。也沒興趣。”

布奇也坐下一塊吃起花生來。

不久,管家帶著侍衛們下來,三三兩兩的出了門。管家則叫了阿祿,讓他上去一下,說是莫喆找他。

晚上,阿祿去到城門口的聯合國家郵便所,用密碼口令領取了一個小小的郵包。拿到郵包後直接揣進懷裏,走進了最近的小巷,然後迅速地消失在小巷深處的黑暗之中。

幾個人慌慌張張地跟著跑進了巷子,很快又出來,四處張望,相互低聲交換著 “消失了”“被甩掉了”之類的詞語,然後又迅速四散開來。

阿祿默默地趴在小巷旁邊的閣樓房簷後麵,看著這些人的去向。確定好了之後,再次隱沒在夜空之中。

他沒有回去旅館與莫喆會和,而是連夜一路向北。不走官道,而是走距離官道一公裏左右的叢林或者山路。輕身功夫絕頂的他,就算是懸崖峭壁也能如履平地的。不時的看見騎著快馬在官道上來回奔波搜索他的人的身影,一邊躲避著他們,一邊趕路。餓了就吃隨身帶的白麵餅,遇見山川河流還可以為隨身水囊補充水,晚上就在樹上睡覺。連火也不生沒有人能發現他的蹤跡。大概急行軍了快四天左右,那些追尋他的人才漸漸的消失。

阿祿坐在樹上,遠遠地望著身後的官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那些人的影蹤了。

甩掉了麼?

還不能大意。

曾經因為馬虎大意而鑄成大錯的少年,早就蛻變得成熟穩重,甚至過分小心了。

一直到進入東之國度的領土,他都沒有顯露過自己的行蹤。

麵餅雖然早就吃完了,但且不說春末夏初的林子裏大量的野生漿果可以果腹,早年做過流浪人對饑餓可是有著相當的忍耐力的。天氣也不算嚴苛,除了下雨會有些麻煩,需要寄宿村裏人的房頂空隙或者牲口棚之外,晴天的時候都可以睡在野外的樹上。

直到他趕到莫家山頭腳下的城市,才算是鬆了口氣。他立即去了莫家商鋪的總舵,將約定的消息發出去。

一共,走了不到五天。

沒有騎馬沒有魔法加速,作為一個血肉之軀的人類,用不到五天的時間跨越了整個中央國,從南國邊境回到東國,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速度。

阿祿幾乎筋疲力盡了。

他用最後的力氣跑回莫家大宅,自己的小院兒,終於一頭紮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又過了一個月之後,莫喆一行人終於回來了。

院子裏暗暗地再次掀起了一陣風,大家都在傳說,這次莫大人從南國帶回來了一隻巧克力色的金絲雀,恐怕是新寵。至於之前的寵愛流浪人的雜耍少年,恐怕這次要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