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布奇作為魔法方麵的專家,發表了評論:即使有魔法加護,都過去好幾百年了早就沒有任何力量了,才不會有用。
一個禮拜之後,李家的三兒子憔悴不堪地跑來莫家,密談了一會兒,變得更加憔悴地離開了。緊接著李家新定了當家人,是排行第八的兒子,年紀雖然輕,但是似乎很有魄力的樣子。拉比亞說搞不好這位新當家的馬上也要來莫家探口風了,可是出乎意料的並沒有。李家仿佛忘記自家祖傳寶貝丟失似的,再沒有來糾纏莫家。
可是,又過了半個月左右,皇帝的使者突然來了莫家。
自從莫喆拋棄貴族頭銜從商,基本上與皇家就沒有什麼牽連了。不再向皇帝拿俸祿,反倒開始向皇帝交稅。對於皇家來說,這個偏遠的貧窮沒落貴族,既沒有官職也沒有任何權利,擁有幾座小山但是基本都在偏遠的邊境地區。總之完全就是可有可無。他們終於有一天不再吃國家糧餉反而開始交稅,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所以這些年來從來沒有過來往。可是竟然突然間一聲不響地就派了使者來。
與使者單獨密談了整個上午,莫喆走出書房的時候臉色相當嚴肅。他迅速吩咐了拉比亞帶著大管家仔細款待使者,自己則親自奔後院而去。可是走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來後院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他想找的那個人也早就搬到塔樓頂上去了,於是又轉而向塔樓而去。
算他走運,阿祿難得的沒有去山裏玩,而是躺在觀星台上曬太陽。
莫喆上了塔樓,先是沒見到人,走近阿祿住的角落,對著布置得溫馨整潔但是東西相當破舊簡陋的空間默了一下。
“阿祿。”他敲了敲45度角傾斜、半開著、將大量陽光灑在粗糙的木頭地板上的天窗。
窗口露出了個毛茸茸的腦袋。
他什麼時候剪了短發!
不可察覺地微微皺了下眉頭,莫喆在心裏咋舌:簡直像個使用人。
在東方之國,無論男女,都是以長發為美的。隻有沒那麼多閑空打理以及清潔長發的勞動人民,才大多留著短發。
阿祿之前是留著半長頭發的,雖然隻是簡單地梳起來也從不帶頭飾,但是顏色像烏鴉羽毛一樣黑,很漂亮。可是現在,黑色的絲緞不見了,變成了精幹利落的短發,額頭顴骨乃至下頜的線條全部一覽無餘。
莫喆發覺自己的眼睛離不開這張英俊的臉龐。
在房頂上曬太陽的小青年輕巧地蹦下來,黑色的眼睛笑得彎彎的。
“你怎麼來了?”
這個家夥……仗著塔樓房頂高,又是在山上的大宅,不會有人看見,竟然隻穿了內褲曬太陽!
莫喆開始咬牙。
原本就是蜂蜜色的皮膚,曬成了更加深的小麥色,年輕的軀幹被初夏的陽光溜了一層金邊。
發現了他盯著自己看的眼神,阿祿略有羞赧,連忙抓起丟在床上的褲子開始套。
“……呃……那個、我這小窩不錯吧?晚上躺在床上就可以看星星了!超讚的!眼看吧夏天就到了,再過幾個星期,就可以直接從窗戶裏看見整條銀河了。現在還有點兒偏,隻能看見一部分。不過最近天氣不是越來越暖了嘛,晚上也可以上觀星台看。話說你上去看看我的觀星台不?可漂亮了,從欄杆到地板全部都是我親手做的喲……”
莫喆抓住了他的胳膊。正在胡亂地套衣服的家夥終於停了下來。
阿祿感覺自己心髒跳得超快。雙手剛伸進一件貼身小褂還沒能套上腦袋,呆在那的樣子簡直蠢斃了。可是卻一動也動不了。被抓住的手肘部分,感受到對方手心溫度很高。屋子裏明明有大鍾的齒輪轉動的噪音響不停,氣氛卻莫名的沉寂,幾乎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他慢慢地湊了過來,輕輕地親了他的嘴唇。
接著好像開啟了什麼開關似的,他們狂熱地擁吻起來。好像要將彼此吃掉一樣凶惡的、原始的、侵略性的親吻。
打在臉頰的錯亂的鼻息、略有些涼的舌尖、勁瘦的肩膀幾乎快和自己的肩頭同高。莫喆陶醉在那雄性的狂野氣息之中,腦子裏一片空白,隻覺得體溫不停攀升,整個房間都熱起來。
在凶暴的親吻之中兩個人向阿祿的小床傾倒,陳舊的木頭床板發出“吱呀”一聲抱怨,將兩個人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