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感歌曲,奈何隨著歌聲扭起來的人並不多,主持人大概是有點尷尬,最後開始想了個歪主意,讓大家上去唱歌。可能是這個類似農家樂一樣的地方經常舉行這種形式的開嗓大會,主人家的電腦裏麵居然各種伴奏一應俱全,常鍵甚至找到了幾首日文歌的伴奏。
話筒傳到常鍵手裏的時候,常鍵把右手掌往上衣上一擦,擦去了那些汗涔涔的黏膩。
常鍵少年時代就曾非常喜歡一個香港樂隊,從歌詞和旋律都曾給了他很多的熱血和動容。如今這首能夠拿出來就唱的歌,卻是常鍵又重新花了不少時間複習訓練過的。歌手獻給母親的愛被傳遞成一句由“愛”字組成的呼喚,常鍵卻私心裏把它當做了獻給陳律的第一份禮物。
粵語在發音上和普通話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常鍵不能確定聽的人是否能聽出歌詞的大意,但那一句作為主體的循環歌詞卻是在發音上很接近於普通話的,也就是說,完全不怕聽不懂。
甩開麥克風的時候,聽眾堆裏吹出一陣陣的口哨,這場篝火晚會並不僅僅是常鍵一撥人,還包括了其他的遊客,這時候的口哨可見不是常鍵自己人的標榜,而是真的受到了捧場。常鍵笑嘻嘻地搖了搖手,利落地從簡易的舞台上跳了下來。
“怎麼樣?”陳律坐的位置不算太靠後,卻有點偏僻,身邊前後都沒有人,常鍵就非常不在意地直接邀功般奔向了陳律。
“不錯啊,”陳律對上常鍵亮晶晶地目光,不自覺地轉開了眼,“我們那個年代喜歡他們的歌的男生可能會更多。”
“你們那個年代……”常鍵聽得有點不舒服,這種把自己這個個體從陳律的存在中撇開的語言,常鍵再開口喚的時候嗓音就帶了點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撒嬌,“陳老師。”
“嗯?”
“你們那個時代還過去不遠,特別是你,我離你很近。”常鍵的口吻認真地有點發顫,就像他伸出去的手掌,鄭重地握住陳律的手掌,“就像這裏,很近很近。”
陳律跟隨著常鍵的目光看到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陳律像是慢了兩拍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掌正在被他的學生用體溫烘烤,陳律頓時有點慌亂,就想把手抽出來。
常鍵猛地用了勁,導致抽不出手掌而抬頭的陳律用詫異的目光望過來。身後是熊熊燃燒的篝火和喧嘩熱烈的人群,頭頂是空曠而幹淨的星空,四目相對的這一刻,耐心耗盡,一個低頭就已經呼吸相交。
陳律就覺得眼前這麼一暗,一大片陰影就這麼壓了上來,然後是唇上溫暖潮濕的觸♪感,溫柔的接觸輕微的顫動,然後是那個人溫暖的舌輕輕地刮上自己的唇。
陳律的感覺很漫長,然而實際上常鍵完成這一係列輕薄自家老師的行為不過在兩三秒之間,在陳律做出反應之前,常鍵就已經退開了。
“我希望,和老師能這麼近。”流-氓完的常鍵舔了舔上唇,仿佛緊張又仿佛更加流-氓地對受害者說。
周圍那些嘈雜的背景聲音仿佛都遠去了,陳律覺得身體有點兒泛冷:“常鍵,我是你老師。”
“師生戀早已不是新聞了,何況嚴格來說,我沒有一個課是你教的,別忘了那個程序課我隻是為了你才去的。”
“常鍵,我是男人。”
“我和你一樣清楚這個事實。”常鍵苦笑了一下,掙紮什麼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過,隻是常鍵本來就是活的很自我的人,既然感情以及自作主張,身體的主人又有什麼辦法。
陳律站起身來,嚴肅又肯定地說:“這樣不好。”說完這句話陳律就轉身直接往房間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