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孫宣城不緊不慢說道，隻不過語氣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東西。
“請皇上說。”上官婉兒的聲音依舊是不冷不淡。
“你難道不想知道嗎？”此時，上官婉兒已經隱約感覺到不對勁，聽著公孫宣城的語氣，上官婉兒轉頭看著他，毫無畏懼：“請問皇上，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公孫宣城輕蔑一笑：“求朕？”
上官婉兒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看著自己身旁那個年輕的皇帝，過一會兒之後公孫宣城依舊是用那種語氣說道：“你當真不想知道？別怪朕沒給你機會。”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好一會兒之後，上官婉兒低著頭說道：“求皇上將事情說明。”
其實，上官婉兒再說這事的時候，雙手已經是顫抖不止，她隱約能夠猜測到什麼，可是又不敢承認，好像是被恐懼包裹的心，長不出花朵。
“求朕是這樣求的？”年輕的皇上加重語氣，十分不滿。
上官婉兒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慌張起來，撲通就跪下，身後立刻就傳來一些輕蔑的笑聲，可是上官婉兒依舊是沒有在意，反而是心情真的變得很慌張，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是變得十分慌張，就連指甲都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朕就告訴你，剛剛你爹和你娘，都在天牢裏麵服毒自盡，毒是你爹隨身帶著的，誰都沒有發現，總之，剛才那邊傳來消息，你爹和你娘都已經氣絕。”公孫宣城平淡地跟上官婉兒說道，隻不過，平淡的語氣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種遺憾。
沒有悔恨。
上官婉兒整個人都呆滯住，她長大嘴巴，想要喊出來，可是聲音卻卡在喉嚨之中，任由雨水滴入喉嚨之中，身子顫了又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上官婉兒繼續響起一句話，才拉回現實：“你爹還說，要你好好活下去。”
上官婉兒當時沒有在意到說這句話的人是誰，可其實就是那位禦前帶刀侍衛，從二品的高官。
上官婉兒的腦海之中，才猛然想去，在最後的歲月裏麵，爹一次又一次罵自己，會變得很重很重，會經常讓自己麵壁，然後又會婆口心腸卻自己，那些事情不能做，那些事情可以做。
在那段時間裏麵，上官婉兒並沒有將這些話太放在心上，每次當爹走出自己的房間之時，都會歎息一聲，現在上官婉兒回想起來，才猛然察覺到，每次爹轉身而走的時候，背都會駝一分，兩鬢的頭發，都會在白一分；臉龐的滄桑，都會更多一分。
現在回想起來上官婉兒才知道，那叫英雄遲暮，爹真的老了，隻不過，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希望上官婉兒不會在犯錯。
至少不會再犯非常致命的錯誤，現在回想起來，上官婉兒才想起，那些日子裏麵，自己無論怎樣鬧，甚至在萬劍山搞出這麼大動靜，爹和娘都沒有再次說自己。
“有。”公孫宣城不緊不慢說道，隻不過語氣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東西。
“請皇上說。”上官婉兒的聲音依舊是不冷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