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1 / 2)

老努爺聽著上官婉兒的話,深深動容,最後,老人伸出被風沙磨礪得十分粗糙的手掌,在空中擺擺:“姑娘,我也並無本意,隻不過,有些事情得謹慎一些;既然姑娘都如此說,那我不妨告訴姑娘,其實今晚讓你進來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至於什麼人,想必姑娘鄧凱就會看到了的。”

上官婉兒眉頭皺了皺:“什麼人?”

“哈哈,姑娘大可放心,並不是什麼窮凶惡極的歹徒,或者不講道理的王爺這些,姑娘可放心去見一見那個人,保證姑娘你不會後悔。”老努爺信信旦旦說道,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眼神深處卻有著憂慮一閃而過。

上官婉兒聽到王爺這兩個字,眼神稍微暗淡一下,隨後又恢複正常,既然老努爺都這樣說,雙方經過剛才的交談之後,又有些相互坦白的意思,所以上官婉兒當下就同意:“行,那請老努爺帶路,接下來我去見見那個人,那個讓我進來的人。”

“我”,始終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稱號,普通人可以說,高高在上的人也可以說,撕心裂肺的人可以說,意誌消沉的人也可以說,路邊的小販可以說,深山裏麵砍柴的樵夫也可以說,紅樓裏麵的女子可以說,拋下刀的殺人犯也可以說。

簡簡單單一個字,盡情地表露出人間百態,而一個位置高高在上之人,卻經常以我自稱,用我來講述他的故事,用來表露他的過去,用我來哭得淋漓盡致,用我來呐喊。

這就是帳篷裏麵那個年輕人,那個曾是北奴裏麵的二皇子,曾是高高在上的人,其實那個年輕人跟公孫宣城有著很多相同的命運,這兩個年輕人都是試圖通過政變的手法,來拿到曾經屬於他們或者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隻不過公孫宣城成功了,而北奴的二皇子則是失敗。

失敗的代價很嚴重,就是被人狠狠踩在腳下,那個江楚,為了二皇子,親自甘願赴死;以前的時候,人們總是說,南有公孫赫真,北有江楚。

這兩個年輕人原本都有可以一肩挑起國家重任的,隻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這兩個年輕人,在消磨中被當作棋子,終究難逃一死,而那個無子岩,武功再高又能怎樣,還不是被其父親揍得半死,然後捏著脖子丟回家裏麵?

無子岩之所以能夠在境界上麵一破又破,何嚐不是他爹,身為當今北奴武道第一人,也是北奴裏麵最為得意的武神,通過各種手段和見不得人的方法將他 兒子的境界逼迫到一個如此高的地步?所以怎麼對付他自己的兒子,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人啊,總是不能太飄,太飄的後果就是那個二皇子的結果。

老努爺聽著上官婉兒的話,深深動容,最後,老人伸出被風沙磨礪得十分粗糙的手掌,在空中擺擺:“姑娘,我也並無本意,隻不過,有些事情得謹慎一些;既然姑娘都如此說,那我不妨告訴姑娘,其實今晚讓你進來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至於什麼人,想必姑娘鄧凱就會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