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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鳳的覺悟

木葉47年,在這一年的上忍考試中,13歲的旗木卡卡西一舉成為了木葉最年輕的上忍。並在神無毗橋之戰中獲得了一隻寫輪眼,這同樣意味著,宇智波帶土或許陣亡了,至少目前在卡卡西眼中,他失去了一位剛剛獲得的摯友。

卡卡西和帶土成為同班忍者已經有幾年,卻因為自負於自己的實力並且急切的追求力量而一直看不起帶土。

他身邊有著實力更為強大並且性格也討喜的多的宇智波鳳和宇智波止水,使得他對吊車尾而且光說不練的帶土感到反感。

然而,帶土的一番話改變了未來卡卡西的一生。

“我認為白牙是真正的英雄,誠然,在忍者的世界裏,破壞規矩和準則的人會被廢物。可是,不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1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很虛偽,當白牙作為木葉的英雄的時候,人們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希望,‘你看,那就是白牙的兒子卡卡西,也是個天才哦。’

然而,當父親為了救同伴而放棄任務後,居然最後連被救的同伴都開始中傷父親。而在父親去世後,更是再也沒有人提起白牙的事了。

但是,人們看向他的眼神變了。

‘這就是那個自殺的白牙的兒子’那些人的眼裏這麼顯現。

鳳是特殊的,因為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旗木卡卡西,雖然鳳知道他家的事,知道白牙的存在,知道白牙是怎麼去世的,但是鳳不覺得這和卡卡西有什麼關係。

無論白牙到底做的是對的亦或是錯的,都和卡卡西沒有關係。在鳳眼裏,卡卡西是他的朋友,而且小小年紀失去了父母,他需要朋友的關懷,那些對對錯錯並不重要。

帶土則反其道而行之,是唯一一個這麼真誠的當著自己的麵認為父親做的是正確的人,並且效仿了白牙為了同伴不惜犧牲的作為,用他的行動和生命證實了這一點。

卡卡西躺在安靜到讓人害怕的家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浮現帶土臨死前的微笑,讓卡卡西近乎精神崩潰。眼睛也很疼,火辣辣的。

鳳聽說了神無毗橋之戰的事情之後,在自己房間裏走來走去想了很多,連鼬叫他都沒發覺。

鳳自嘲一笑,自己到底沒能在這之前殺了帶土,明明幾次都打算動手了,最終還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成行——每天跟在他身後的尾巴實在太多了!

而帶土到底“死了”,之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實在是難以想象,但是現下還是先去看卡卡西吧。

要是卡卡西知道自己心裏一直惦記著幹掉帶土還不知道會做怎麼想。

鳳直奔卡卡西家,門也不敲就直接推門而入。卡卡西看見是他進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鳳坐在他的床邊,仔細的觀察著卡卡西的傷情,找出卡卡西家的藥箱熟練的替他換藥。

“快別笑了,醜死了。”鳳用力一戳卡卡西的傷口,卡卡西疼的“嘶”的抽了一口冷氣,果然收起了笑容。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卡卡西這麼抱怨道。

鳳半天都沒說話,氣氛又凝固了起來,突然鳳好像終於下了決定一樣,長歎一口氣道:“我做好覺悟了,想說什麼就說吧,話嘮卡卡西君,我會聽著的。”

卡卡西微愣的瞪大了他的死魚眼,然後眼睛終於溼潤了。

“帶土死了”

“……”

“他認為白牙是英雄”

“……”

“他說,不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他把眼睛留給我了,明明才剛剛開眼的”

“你說,他那麼喜歡琳,為了她甚至願意去死,為什麼不留下來陪她”

“他怎麼可以像父親一樣,自說自話的占據了別人心中重要的位置之後就離開了?”

……

不知道卡卡西說了多久,從一開始好像完全不帶什麼感情的陳述到後來近乎悲慟的反問,鳳無言的伸手捂住卡卡西的眼睛,果然沒一會就感到手心濡濕了一片。

“鳳,你不會也這麼離開吧?”卡卡西好像突然癲狂了一樣緊緊抓住鳳捂住他眼睛的那隻手腕。

“不會,我會活著。”鳳握住卡卡西的手,另一隻手取過毛巾小心的擦掉受傷的那隻眼睛上的淚水。

“我舍不得你們,一定會陪著你們的。”鳳伸出小指勾住卡卡西的小指,“所以約定好了,我們都要活下去,就算是為了同伴,因為留下來的人太痛苦了。”

“你的眼睛受了傷,所以別哭了,卡卡西。”鳳又頓了頓,開口說道:“至少,別用帶土的眼睛哭,那孩子總是笑的。”

“啊。”卡卡西用力勾了下鳳的手指,“約定好了。”

鳳仔細看著卡卡西眼底的黑眼圈,替卡卡西蓋好被子,戲謔地道:“睡吧,這個不溫柔的我在旁邊守著呢。”

卡卡西疲憊的閉上眼睛,得到了宣泄,卡卡西也感到了少許困意。

心裏稍微好受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