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鳳怎麼會中毒?

那老大夫搖搖頭,“並非是如您所想的中毒,他所得之病,致使他的血液中帶有一定的毒素,常年侵染,則致使五髒中毒。他這病,得了不是一時半刻了,之前大概是因為他身體很好,所以反而沒能察覺,如今突然發作,才如此厲害。”

屋裏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鬼鮫問道:“這病是否嚴重?可否根治?”

那大夫沉吟片刻,說道:“老朽無能,恐怕您要另尋名醫了。即使我回去左右推敲,也不過是開出些延命的湯藥罷了。三位節哀。”

這話說的很明白,翻譯成再直白一些的白話,就是:宇智波鳳同誌得了不知名的絕症,命不久矣,你們好好伺候著讓他該吃吃該喝喝,別留下遺憾。如若你們非不信邪,就去找別的大夫看吧,反正我是沒轍了。

迪達拉倒吸一口冷氣,他不懂醫療忍術,遇到這種情況隻能聽醫生的。這位醫生,年歲很大,聽足穗說是請的鬼之國最好的大夫,平時就是紫菀稍有不適,也是這位大夫診治。卻沒成想人家竟上來就如此說,實在讓人寒心。

鬼鮫先送走了大夫,關上門三人麵麵相覷。屋子裏一時氣氛沉重,很是安靜,隻聽得到鳳清淺的呼吸聲。小鼬似乎被感染了這種悲傷的情緒,正趴在鳳的枕頭邊用柔軟的小舌頭一口口舔著鳳的側臉,可惜鳳再也沒提溜著它的後脖頸子把它丟出去。小鼬嗚咽了兩聲,無精打采的偎在鳳旁邊不動了。

蠍伸手拿過那名大夫開的藥方細細的琢磨,發現的確是個好方子之後,心裏也沉了一下。他其實是很懂醫療忍術的,自古醫毒是一家,他擅長製毒製解藥,自然也就擅長治病。可是從來沒什麼人值得他一治,有個小病小災,跟他有些交情的,塞給自己的醫忍部下便好。

可是如今……蠍垂下眼簾,決定要先自己好好把把關。

鬼鮫沉默了片刻,鳳凰已經抓到了,宇智波鳳卻倒下了,而且看來很有可能無治了。無論是哪條消息,他似乎都應該報告給斑。

“我先去跟首領聯絡,讓他寬裕一下我們的歸期。”鬼鮫言語中帶著些袒護的意思,蠍卻明白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鬼鮫在看到蠍似刺刀一般的目光戳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狠狠地心虛了一把。因著宇智波鳳早就猜出他是斑派來監視他的臥底,他平日行事也就倦怠了,不成想竟連蠍都早把他的來曆看的一清二楚。

“哼。”蠍冷哼一聲,很想這就把鬼鮫殺了泄憤,可惜在這個節骨眼上,容不得他肆意而為。

倒是迪達拉剛加入曉不足一月,迄今為止隻見過他們三人,哪裏知道這些彎彎繞,眼看著蠍和鬼鮫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好像一觸即發一般。連忙向鬼鮫說道:“現在鳳旦那不宜趕路,鬼鮫旦那還是快去和首領報備一下吧,恩。”

鬼鮫“恩”了一聲,拉開門就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倒是有那麼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蠍轉眼就瞪了迪達拉一眼,然後自己上前去給鳳檢查身體,他才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庸醫說的胡話。

宇智波鳳這禍害能得絕症死了?他的敵人們該怎麼想?曉和木葉,以前還要加上宇智波一族,三方跟鳳周旋了這麼多年鳳都活得逍遙自在,至今他們都還在琢磨怎麼才能把宇智波鳳弄死,結果現在輪不著人家出招,他自己就先病死了?

騙鬼呢這是。蠍自我安慰了一番,就開始對著鳳一通檢查。奈何隨著時間流逝,蠍周身的氣勢變得更加可怕。

迪達拉不爽的癟癟嘴,他幫著緩和了鬼鮫的情緒,蠍非但不領情,居然還端起了架子。況且人家鬼鮫旦那也是好心,早不能晾著首領不管,總要報備一聲。不曉得蠍這是發的什麼威。

奈何鳳的身體狀況不好,迪達拉心裏也很是難受,所以老實的呆在一旁沒有說話。

蠍的心漸漸沉下去,那位大夫說的是真的。但蠍還是不信邪,解除了變身術,然後“桄榔”一腳踹開了緋琉琥的殼子,自己從裏麵蹦了出來。

迪達拉這才叫傻眼了,這這這……這隻正太是誰?!?!

饒是蠍一心都拴在診病上,也被迪達拉那激光一般掃視的視線弄的渾身不舒服。蠍偏頭看迪達拉,看他張大嘴一臉呆樣,麵上立刻流露出不屑:“看什麼看,把你的嘴合上,一臉蠢相。”

這張該死的惡毒的嘴!恩!迪達拉立刻把嘴合上,這下容不得他懷疑,眼前這個如同玉雕一般的俊秀少年,的確是赤砂之蠍。

這是什麼詭異的愛好!迪達拉看看那醜的一塌糊塗的緋琉琥,再瞧瞧眼前精致的不可思議的少年。裝成一個醜八怪陰陽怪氣的充當前輩,能讓他感到筷感嗎?

這看起來能比他大兩歲嗎?!

不過蠍的真實麵貌倒是讓一直有些懼怕他的迪達拉長了賊膽,想起剛才的事不爽的跟蠍抱怨起來。

蠍一腳把迪達拉踹飛,也沒了耐心,幹脆直言,“你懂什麼!你且告訴我,如果有一天宇智波鳳和幹柿鬼鮫反目,你幫襯誰?或者他倆誰死誰活你都無所謂,聽首領的差遣?”

這般一問,迪達拉還真一時沒有回答。作為忍者,無視自己的意願,凡事聽從首領的安排是必備的品質。正想回答聽首領的就好,蠍卻沒讓他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