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著緋流琥跑得很快,隻隨意“恩”了一聲作答。

迪達拉站在粘土鳥上飛的也很快,“旦那和那個大蛇丸很熟嗎?”

“恩,很熟。”熟的蠍一直想殺了他,“他曾經也是曉組織的一員。”

“這個曉組織還真是神通廣大,恩。”迪達拉不禁讚歎了這麼一句,“不過既然很熟,蠍旦那為什麼不直接去管他去要那個……什麼細胞呢?這樣不是更方便,恩。”

要是放在平時,蠍不一定會再搭理迪達拉,不過事情的順利超乎尋常,讓蠍心情很好,所以接著替迪達拉解惑:“我跟他有宿仇,鳳跟他更是水火不容,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大蛇丸都不會幫忙的。”

迪達拉微微瞪大了他的藍眼睛,蠍到處樹敵也就罷了,畢竟脾氣太臭,鳳居然也會和人有仇這倒是新鮮事,於是問蠍:“大蛇丸到底做了什麼才會使得鳳旦那都和他水火不容的!恩!”

但是那時蠍沒有回答,於是迪達拉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憋了將近十天,一到霜忍見到當事人宇智波鳳,就問了他。

鳳正穿著寬鬆柔軟的浴衣躺在貴妃椅上給葡萄剝皮,翠綠的果肉用素白纖細的指尖撚著,然後轉個方向投入了旁邊“嗷嗷待哺”的黃鼠狼嘴裏,立刻把小鼬酸的四腳朝天抽搐起來。

鳳看了小鼬一眼,一臉慶幸狀地說道:“幸虧先用它試了試味道。”

迪達拉和鬼鮫站在旁邊黑線壓頂。

鳳洗幹淨了手,才不緊不慢的問道:“怎麼突然想問這事?”

鬼鮫其實也有點興趣,阿飛的版本很簡單——宇智波鳳因為和大蛇丸鬧了點矛盾兩人才拆了夥,後來大蛇丸退出了組織,但兩人的梁子早就結下來了。

鳳想想這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所以毫不在意的說道:“當年大蛇丸曾經和我同組搭檔,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對我的身體起了邪念,所以我把他的爪子剁了,他從此叛逃了曉組織。”

鬼鮫和迪達拉沉默半晌,然後表情都變得怪異起來。

那個鳳桑,能解釋一下什麼叫‘對你的身體起了邪念’嗎?是他想的意思吧?沒法再做他想了吧這個!

迪達拉則是打了個激靈,這抓到三忍也是如削瓜砍菜一般的打法這是怎麼回事?鳳旦那你開掛了吧!恩!

奈何兩人雖然都腦補的很豐富,卻沒有膽子真的去問。

鳳一看他倆都一臉菜色,登時滿足了,“所以你倆要乖乖的聽話,知道不?”

鬼鮫和迪達拉立刻站成一排點頭。

事後,迪達拉和鬼鮫在若幹年後和蠍提起當年鳳的回答的時候,蠍才給了個沒被修改也沒像鳳那樣用奇怪語言描述的比較公允的答案。

事實證明,和鬼鮫所猜測的那個充滿咳咳畫麵的場景相差甚遠。

蠍從回了霜忍之後,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研究活動。而他的部下阿雪同誌,在幾個月裏也向曉的四人展示了非比尋常的工作能力。

洗衣做飯打掃房間,買東西打聽情報幾不誤。除了每天按時狠狠的虎摸宇智波鳳一頓,然後拿著苦的一塌糊塗的藥來逼鳳喝讓鳳比較不爽以外,可以說是無可指摘。

這樣安逸的日子過了三個多月之後,鬼鮫才算是真的相信了宇智波鳳得了絕症的消息。

因為服藥的關係,臉上的變化並不明顯,但是如果日夜相處,還是可以感覺得到有差異。

寬大衣服下的身體逐漸消瘦,但是眼睛卻很有神,仿佛閃著光,可是鬼鮫知道,這不是因為鳳的身體狀況好而導致的好精神。相反,是藥物透支生命的征兆。

鬼鮫開始害怕看到那隻原本總是溫柔的眼睛變成如今這般銳利的模樣,這總會讓鬼鮫想起一個讓他有些害怕的詞——回光返照。

鬼鮫覺得自己真是頭一次害怕所謂的死亡,就在他決定相信宇智波鳳的話,已經開始默默的作為雙麵間諜去給帶土並不怎麼符實的情報的時候,宇智波鳳的生命卻仿佛開始一點點走向盡頭了。

然而蠍那邊關於木遁細胞融合的研究卻依然不怎麼順利,蠍也開始頭疼起來——他倒是的確是摸到了點門道,但是如果真的進行手術,成功率卻著實不高。

如果說,按照大蛇丸之前的基本沒怎麼做篩選的實驗看來,六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就相當於是不到百分之二,蠍經過幾個月的研究,也不過是將其提高到了13%,可是,宇智波鳳的身體如果真的拖到一年後,就算是理論成功率再高,鳳的身體承受不了也是白搭。

蠍隻得在努力研究的情況下,開始尋找一個在鳳的身體的虛耗程度變得更加嚴重和成功率的理論值之間的平衡點。

最終的結果,必然是一場以宇智波鳳的命作為籌碼的豪賭。

像這些事,蠍出於對鳳的尊重,都會坦白的去跟他說。

鳳伸手撫摸著趴在他腿上的小鼬的毛兒,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蠍,說道:“蠍,說句實話,你知道我的運氣一向不太好。”

豈止是不太好。蠍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卻沒有說出來。

“這手術的成功率著實不高,如果最後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屍體做成人傀儡去補充你的戰力吧。”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