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個雖然在他的成長路上幹預得不多,但每一次介入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大哥的製止,佐助不知道他該怎麼辦。
就這麼回到木葉?哪怕知道了一切,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原諒他們?
還是不顧兩個哥哥的反對,孤獨一擲地離開?和木葉甚至是將來和鼬為敵?
佐助愣愣的注視著手上被鳳剛撕下來的半隻破爛的袖子,怔怔出神。
鳳喝著水看著佐助一臉惆悵的看著自己破掉的袖子,頓覺頭疼——這孩子的穿衣審美貌似在大蛇丸的影響下產生了很可怕的轉變。
“咳咳。”鳳清清嗓子將佐助的魂兒招回來,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躺了遍地的賞金獵人:“總而言之,無論有什麼事要說,都先換個地方。”
對此,眾人皆表示沒有異議。
曉成員常年在野外任務,逛起草忍裏的這片森林,仿佛就和在自家後院裏轉悠沒什麼區別,鼬和佐助跟在那三個家夥身後,左繞右繞就找到了一個挨著水源的合適的露宿地。
森林裏的夜晚來得早,茂密的樹枝遮住了天空,到了黃昏陽光就很難照射進來了。
有些晝伏夜出的生物已經66續續的出來活動了,草叢中開始有細微的聲響。
“看來要先準備露宿了。”確定了地點之後,鳳不管佐助內心的急切,不緊不慢地為紮營做準備,畫了一片地方之後,鳳讓他們退開了幾步,然後一個木遁術,造了間簡易的木屋。
鼬雖然心裏知道鳳在當年的手術後學會了木遁,也知曉當年暗部裏有一名叫天藏的暗部會使用木遁,聽暗部其他人私下裏說過在任務中當真是各種便利。但此時見到,還是稍微有些驚奇,更別提佐助了。
蠍默契地從懷裏拿出卷軸,從裏麵解封出來一大卷鋼弦,開始圍著木屋做陷阱。鳳衝佐助和鼬道:“晚餐就拜托你們了,我還要做幻術結界。”
鳳一邊說著一邊劃破手指開始在木屋外寫咒文,想了想又道:“對了,如果可能的話,幫忙抓隻活的小兔子或者雞回來吧,大約這麼大就夠。”鳳伸手比劃了個和拉麵碗差不多的大小,然後就繼續去忙了,鬼鮫給四尾人柱力灌了些水,把他押到了木屋裏綁好,就也出來開始圍著木屋撒驅蟲蛇的藥粉。
佐助和鼬默默的看了會兒,看他們三個連商量都不用就各自忙活起來,隻得離開去樹林裏獵些食物回來。
鳳見他們倆個走遠了,才問在他旁邊專注的挖坑的蠍:“到底發生什麼了?”
“哼。”蠍將機關埋好,將周圍的草恢複到和之前完全一樣之後,才拍拍手,把上麵沾到的泥土撣下去,答道:“你家愚蠢的幺弟,被大蛇丸的三言兩語所蠱惑,惦記著和木葉決鬥呢。”
“哦,主意不錯。”鳳一邊結著印,聞言笑道。
蠍斜他一眼,“你倒是不著急。”
“小事。”鳳將最後的結界做好,仔細的檢查著是否有遺漏,發現沒有問題之後,笑道:“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在大蛇丸身邊待了三年,如果完全不受影響,才是奇了怪了。”
“你對他們兩個縱容過頭了。”蠍也完成工作,把剩下的起爆符和暗器收好:“如果不是宇智波鼬對他自己的抉擇也還有疑惑的話,這種小事也輪不到你出馬。”
相較於佐助的行為,蠍對鼬的猶豫不決才是最為不滿,當年他幫鼬灌醉鳳讓他告白成功的時候,心裏也沒完全相信鼬,隻是見不得宇智波鳳每天折騰自己才勉強認同了罷了。如今,還沒真的站在戰場上前是木葉後是兄長呢,就拿不定主意了。真到了那一天,宇智波鼬會做出什麼決定……蠍想著就替鳳不值:“鳳,不值當。”
有句話蠍不敢說,他覺得鳳還不如當年和那個宇智波止水在一起。那家夥的確也有些無聊的堅持,但是毫無疑問,鳳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
鳳在距離木屋門外五六米的地方堆了些柴火,對著噴了個小火球之後,看著跳躍的火焰,沉默片刻才回頭衝蠍道:“蠍,他們是我的親人,我對自己的親人好,不是為了他們的回報的。在我的生命裏,最重要的就是他們,但我不能強迫他們將他們眼中最重要的事物也變成我。隻要看到他們過上他們想過的生活,我就滿足了。”
“曾經,止水問過我,默默的喜歡鼬值不值得。我記得那時候回答的是不知道,事實上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我想,這個問題本身並沒有意義吧。”
“至少我肯定,如果當年我沒有這樣選擇,看到鼬陷入如今我的境地,我一定會後悔。”鳳靜靜的燒著手中的艾草,看著嫋嫋的煙升起來,才拿著丟進了木屋裏。
蠍看了鳳的背影半晌,無奈搖頭,心裏又著實羨慕鼬和佐助,不知道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才能有這麼個傻哥哥。
出去找食材的鼬和佐助很快就回來了,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曉那三人正圍著篝火不知道在一起看著什麼。
鳳搖頭:“這也太可憐了!”
鼬和佐助有些納悶,抱著摘回來的野果子還有一窩被逮住的兔子湊過去看,就發現地上圍著的一個小池塘裏,幾尾瘦弱小魚正在緩緩的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