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接過深作遞過來的書,卻覺得這本原來還沒有《堅強毅力忍傳》厚,也沒有封麵的書變得比之前重了很多。
當年他不過是一個走在路上都會被人丟石頭的人柱力,所以哪怕喊破了喉嚨說鳳尼是臥底,也隻會引來嘲笑和不相信。
他曾經對三代目說,既然是做了好事,為什麼不能讓大家都知道,反而被誤解。
三代目說他還小,不懂。
三代目說,所謂忍者,就是要忍尋常人所不能忍。
然後他說什麼來著?對了,他說,等他當了火影,就不要讓村子裏的人繼續誤解做好事的人,這樣是不對的,做了好的事情就應該被大家誇獎。
可是如今,他有了同伴,有了會相信他的話的人,卻也沒法將這件事宣之於口了。
如果這是鳳的遺願,如果他想要保護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他又該以什麼立場去違反他的意願?
他不曉得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一定要存在這些不公的事,即使他自己也經曆了太多不公。
十年過去了,十年前他不懂,但他知道自己想要怎麼做;十年後他依然不懂,可卻連自己想要怎麼做都不知道了。
可他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漩渦鳴人喃喃地重複了三代目當年對他說過的話:“所謂忍者,就是要忍尋常人所不能忍。”至少,經過十年的沉澱,再次想起這句話,他已經開始漸漸理解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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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深作低低的應了一聲。
宇智波家正在漸漸回到日常生活的軌道上,雖然速度很慢,卻不可忽視。
佐助安慰人的方式依然笨拙而直接,但或許正是因為這份不如鳳圓滑的做法,才更容易讓人體會到他的心意。
鼬當然不會放心把鳳的遺體留在木葉醫院,他將遺體封存在卷軸裏,然後帶回了家,依然會每天獨自一人在房間裏自言自語的說說話。
鳳的遺物並不多,就連他的第二把刀,也在和佩恩交戰的時候,沉入海底遺失了,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刀鞘,上麵還有一條在幫佐助架下宇智波帶土的攻擊時,被打壞的裂紋。
鼬自己也戴上了當時買的一對素戒中的一枚,左手無名指上並不耀眼的鉑金戒指卻擊碎了木葉萬千少女的玻璃心,這幾天關於宇智波鼬突然神秘結婚的消息,正作為木葉裏僅次於宇智波鳳死亡的消息的熱門話題。
鼬對這些充耳不聞,他正撫摸著手上的卷軸,考慮著接下來該如何做。
當年鳳封印了自己萬花筒的封印術,通過研究當年鳳留下的解封鑰匙,想要解讀並不是完全不可能。他首先要研究出那個封印術,解佐助萬花筒的燃眉之急。
雖然想要在這之後就立刻踏上旅程去尋找複活尼桑的辦法,甚至已經想好了第一站先去找對生命方麵的禁術頗有鑽研的大蛇丸,可現在的局勢卻顯然容不得他這樣做。
雨忍村一行,他們算是做了無用功,雖然“佩恩”被解決了,但是本體的長門卻連人影都沒見到。根據鳳的情報,大約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製造出新的佩恩出來了,到時候,肯定會來抓鳴人。
而且……還有帶土的問題。鼬緊了緊握住的手,不徹底解決他們,鼬沒法放下心來離開。
鼬垂眸看著手裏的卷軸,然後低聲向鳳道歉:“抱歉尼桑,恐怕還要你再等一段時間……我好像……總是在讓你等呢……”
鼬想了想然後笑了,“不過,這回果然還是等我把事情都解決了再讓你複活比較好,否則你又要去做危險的事情了,每每答應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卻總是失約……”
正說著,鼬又想起昨天佐助才跟他說的團藏搶的止水的眼睛的事,然後抿抿唇道:“還有尼桑你的另一隻眼睛,我也會替你找回來的,寄存在別人那裏的時間實在有些太久了……”
“等尼桑你醒過來,就會恢複了。所以現在好好休息吧,你太累了。”
事實上,佐助這幾天自己靜靜的考慮的也是這件事。他隱瞞了鳳想要讓他移植自己的眼睛的事,隻告訴了鼬,鳳的另一隻眼睛在團藏那裏的消息。
如果是以前的佐助,他恐怕會連這件事都不告訴鼬,想辦法自己一個人解決。可如今經曆了太多之後,他開始明白,很多事情都不如他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團藏再怎麼說都是木葉根部的首領,也是木葉內武鬥一係的頭目。是當年四代目剛剛去世後,三代目重新執政時,連鳳尼都沒有辦法完全反抗的人物。
雖說現在五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