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他迪達拉清楚得多,隻是事關木葉機要,他選擇避開不談罷了。
最後土影隻是沉默著點頭說他知道了,然後就很誇張的帶著那隻被他們折騰的半死不活的烏龜飛回了忍者聯合軍總部。
迪達拉重新做了隻粘土鳥跟在後麵飛著,瞧著海上那一輪仿佛血染般的夕陽,往事的一幕幕不受控製的在腦海中走過。
鳳旦那那時候重病每天躺在霜忍的床上看雨的樣子;
一大早在院子裏唱歌被鄰居家的普通人丟板磚的囧事;
因為他下意識的一通亂喊就半夜裏從霜忍跑來水之國時被冰冷的海水打濕的狼狽;
做出極其難看的泥偶後憤怒的丟出去炸爛了他們定居的小院子的圍牆,然後被旦那丟出去修葺,卻坐在牆頭上消極怠工時候的無賴;
冬天縮在被爐裏無論他怎麼拽都不肯出來,可他弟弟一來就立刻重弟輕友的拉著鼬回了自己房間,並且來了準備過年的幹勁的混蛋;
明明是同輩卻會塞給他壓歲錢,揉著他的腦袋和他說喜歡什麼自己去買,可迪達拉自己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無奈;
他還曾經看見過……鳳旦那和宇智波鼬在鳳旦那的房間裏擁吻,鳳旦那撫摸著鼬的頭發,抵著鼬的額頭笑著看鼬臉上一片嫣紅,那時候鳳旦那臉上的溫柔和滿足迪達拉覺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他意識到鳳說的那個他喜歡了很多年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鼬,他有些驚訝,但沒想過阻止,鳳清楚他自己想要什麼,就算不清楚,鳳決定了的事,估計也沒有什麼人能改變。
所以見到這樣的場景,迪達拉其實挺有些替鳳高興,自己喜歡的人也願意回應自己的那種滿足,真的很讓人開心。
他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蠍,蠍看了他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微微抱怨了一句:“遲鈍。”
他才知道,原來旦那又早就全都知道了,還是從鳳本人那裏……
他以為,大家最後都會獲得自己的幸福的。鬼鮫旦那離開了宇智波帶土,他們慢慢的脫離曉,鳳旦那的病治好了,多年所願也最終達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這種美好的願望最終停止在雨忍村裏那一記有著尖銳鳴叫的千鳥下了。
他做不到像蠍旦那或者鬼鮫旦那一樣,在鳳旦那死後仿佛一點影響都不受的樣子。他覺得很難過,即使他和鳳認識沒有幾年,和蠍跟鬼鮫都沒有認識幾年。
他對蠍描述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的時候,蠍正坐在木葉新建的小木屋裏,被雕琢的圓潤瑩白的指尖拈著書頁,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一個:“所以你還是個小鬼,是忍者的話,就把那副丟人的模樣收回去。”
可就是同一天的夜裏,在他輾轉著睡不著的時候,是誰在旁邊輕輕的低語呢?
是誰說:“那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摯友。我從沒想過有人能那麼倒黴,明明生在名門,有嚴父慈母,有恩師益友……最終卻落魄到了如今的地步。”
是誰說:“我先是嫉妒,然後又替他歎息。這麼多年來,點點滴滴的,他漸漸改變我的想法。”
是誰說:“迪達拉,我和他認識多少年了呢?他從來都沒有強硬的讓我接受他的觀點,但是那麼理所當然的,我就慢慢的變了。覺得保留本心繼續為砂忍在曉做臥底才是對的,覺得原來親情也不僅僅隻有父母給予的愛才是美好的,覺得再做傀儡也沒什麼好,想要找辦法變回去……”
是誰說:“我其實在等著,等著他甚至有一天說服我回到故裏,和他在一起很危險,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放棄某些堅持。”
是誰說:“他不懂藝術,但是讓他給我打下手製藥或者做傀儡卻很有趣,他比我的任何一個部下或者助手都來的默契地多。”
是誰說:“……幸虧是等不到了,否則我恐怕就不是我了。”
迪達拉一直靜靜的聽著,他就知道,旦那表現的並不如他看起來那麼不在乎,正相反,他極度的在乎,他甚至懷疑,如果旦那沒有把自己做成傀儡,他現在會不會就看到旦那落淚了。
這一次蠍沉默了好久,然後才又一次說道:“迪達拉,那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摯友。”
迪達拉伸手拍了拍蠍的後背,第一次站在一個安慰者的角度,卻隻說道:“我知道,旦那。”
第二天,旦那就和鬼鮫旦那決定,和忍者聯合軍聯手,替他們提供情報,並且要求最後和帶土戰鬥。
“鳳旦那,你看到沒?我們到底還是回村子了,你可以放心了,恩。”夕陽最終沉下了海平麵,天色越來越暗,當土影把烏龜放到海灘上的時候,迪達拉抬頭看著雲忍的雲影樓,第一次可以猜到蠍下一步的舉動。
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旦那,旦那一定會去把兜碎屍萬段的。
作者有話要說:當年那些你不知道的真相第二彈
小鳳(掏出一遝子收藏的好好的畫紙):看!我弟弟畫的畫!好看吧!
小止水(抽嘴角):鳳你是不是弟控的太厲害了些,這哪裏……
小鳳(認真看):多好看啊!我弟弟果然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