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證明,他當日的醉話是真心的。
既然他心中沒有她,為何三年後仍能如此火熱地占有她?
「嗬……」她不禁嘲笑一聲,男人跟女人的生理構造,她會不清楚嗎?男人可以隨時隨地順從欲 望,碰巧那天他喝了點酒,在酒精的驅使下,就算對象不是她,他還是可以跟對方上床,她怎能自以為是呢?
隻是,她也能像他那樣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嗎?
但她必須這麼做,即使從不認為自己是稱職的演員,她還是要笑容可掏地麵對他的婚訊。
michelle的話讓她看清自己的天真,他們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她還想奢望到何年何月?
三年下來,他從沒留意她無處遁逃的感情,證明他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他的世界亦不再有她的立足之處,她不該再找借口放肆自己沉淪下去。
有人說,要遺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盡快投入另一段感情。
因此她並沒有拒絕那個要求坐在她身旁的男人,隻是任憑對方口若懸河,她都提不起勁,隻偶爾虛應數句。
為什麼會這樣?
「……你要走了嗎?」男人見她放下鈔票,急忙站起來。
「嗯。」她回首笑了笑。
「我送你。」男人殷勤道。
她緩緩地點了下頭。
雖然她明白男人的最終目的,可是她並沒有拒絕,並不全然是自暴自棄,但她確實想借由別人的體溫去忘記餘澤。
男人高興地挽住她纖細的手臂,兩人步出酒吧,就在她要坐進男人的車子裏時,後方一道強烈的亮光令她頓住了。
本能地眯起兩眼,杜凝瞥見後方轎車下來的高大身影,下一秒鍾她整個人被拉進一個散發灼人熱度的懷抱,鼻端縈繞熟悉的古龍水香氣,她愕然地抬首,望進一雙盛滿怒火的黑眸。
是餘澤!
「喂!你是什麼人?」眼見到嘴的肥肉被人奪去,男人氣惱地說。
「你不需要知道,總之她不是你可以碰的對象!」餘澤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釋什麼。不理會杜凝的反抗,他強硬地將她拖進自己的車裏,迅即揚長而去。
「放開我!」被丟進車裏的杜凝不斷抗議,兩手拚命拍打車窗,對於他粗暴的行徑不滿極了。
想到剛才的場麵,餘澤氣得想對她大吼。
他在咖啡店待了兩個鍾頭,期間按捺不住打了數通電話給她,卻始終找不到她,最後他決定直接到醫院找她,還在半路上買了一束艾菊。
哪知在他抵達醫院後,才發現她休假。
對她最近的事一無所知,強烈的無力感爬滿心頭,看到放在車子後座的艾菊,煩躁的心情更是升到最高點,因此他前來酒吧林立處,一下子便看到依偎在陌生男人身邊的杜凝。
怒火猛地燃燒起來,他立刻衝下車將她拉到自己懷裏。
要是他沒有出現,她現在是不是坐進別人的車裏,之後跟別人……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從不是個愛玩的人,怎麼忽然間變了個樣?
越往下想,餘澤越是難以按捺怒火,狠狠地踩下油門,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在公路上急馳而過。
「停車……」杜凝不死心地低喃,隻是渾身的力氣因酒精而消失,加上過快的車速,讓她的聲音如同蚊蚋。
「吱」的一聲,輪胎與柏油路麵因摩攃而發出剌耳的聲音,原來已經駛抵餘澤的住所樓下。
車子停下來的刹那間,杜凝一把推開車門,跌跌撞撞衝下車子,想伸手攔下計程車。
餘澤急忙拉住她,難掩怒火的朝她咆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難道她想回到酒吧釣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