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timothy知道他也是現在才知道杜凝失蹤。「她沒有交代要去哪,才過了幾天,我的擔心可能是小題大作,隻是她從不是會讓人擔心的人。不好意思,明知你公私兩忙,我還拿tansy的事來煩你。」
「沒關係,我也沒能幫上什麼。」餘澤滿心滿腦都是杜凝,想起那晚她每一句話,心髒猛烈地抽搐。
難道她在那個時候已經決定了嗎?從此不讓他有再見到她的機會,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傾聽他的心情了嗎?
他再也沒有機會送她艾菊嗎?
再也沒機會品嚐她為他做的料理嗎?
從此以後,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不會出現嗎?
三年的時間她都可以撐下去,為什麼偏偏不多等幾天?
「要是tansy有跟你聯絡的話,記得……」
不會了,她不可能再跟他說一句話了……
餘澤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答,隻是機械式地結束電話。
全都是因為他,是他自以為是,要是當日他有勇氣向杜凝求證,盡管可能會受傷害,但至少能從她口中知道她是否真的不愛他,那麼他們便不需浪費三年的時間,各自懷抱傷心失落,以笨拙的方式去關心對方,卻也因為對方的關心而備感受傷。
怎麼他就是膽怯得不願意踏出求證的第一步?
害怕從她口中聽見隻是視他為哥哥的話,怕她為了日後不讓彼此尷尬而逐漸疏遠……太多的害怕,令他不敢問,裝作不知道,以為隻要時日過去,他們就會回到往日的親密,隻要能和她在一起,他真的可以假裝從沒聽過她說的話。可是在他回避她的同時,她也做著同樣的事,他們之間那道裂痕越來越大,為了不失去她,他隻能退回那道界線後,唯有這樣,他才能在她麵前保持平靜。
整整三年,他飽受相思之苦,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在得知michelle懷孕後消失,直到杜凝衝口而出他當年的賭氣話時,他不由得想,該不會連三年前他聽見的內容,都是有人故意誤導他的吧?
這樣的念頭甫興起,他便迫不及待的找徵信社調查,隻是尚未能確定,杜凝卻消失了。
對她的思念是前所未有的,他幾乎想直接去找她,告訴她,他這三年來沒有一天是不愛她。
但是她去了哪?
高級法國餐廳的包廂中,服務生在為兩名貴客倒了餐前酒後,便急忙地離開,隻因這兒的氣氛沉重得叫人難以忍受。
端起酒杯啜飲一口,michelle瞥了眼左手的戒指,銀白的光芒本應透著幸福美滿,但她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其中摻雜的是冰冷無情,如同她對他的愛戀。
「我以為你還在生氣。」她刻意提起上次的約會,看著他俊美的臉容上一閃而逝的苦澀,胸口漲滿了勝利的感覺。
看吧,這就是他令她傷心的代價。
「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餘澤垂下眼,目光落在杯中的酒液,而後他看見她指間的戒指,那光芒刺痛了兩眼。
「對,是該談談我們的訂婚派對。我打算聘請專業公司統籌,這樣一來,我們都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反正隻要人出席就可以了。」
若是他想延期,她絕對不會答應,就算隻有頭銜,她也要霸占餘太太這個位置。好不容易讓她找到借口拴住他,要是她先鬆手的話,他定會頭也不回的回到杜凝身邊,她花的心思、時間,絕不比杜凝少,論起外貌,她也有贏過杜凝的自信,就算——
得不到他的愛也無所謂!
「你覺得還有必要辦什麼派對嗎?」餘澤抬頭望向她,嘴角噙著一絲淺笑,但眸中一點笑意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