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圍巾塞了進去:“我記得就好,不用你記得。”
柳絮抓緊圍巾,她笑了笑,用力攀上我的肩膀:“安安,你背我。”
“嗯?”柳絮摟緊我的脖子,心裏的不安隨著兩人的貼近而漸漸消散:“小時候,一直是我背你來著。”
“那我有點虧了。”
“怎麼會虧?”
“那當然,小時候的我多輕盈呀。”我忍住不笑:“能是不虧?”
“你是在說我很重嗎?”
“你說呢?”
柳絮趴在我的肩膀,溫熱的氣息如雨點傾落,涼涼的濕濕的。她悶聲悶氣:“其實不虧呀,小時候我背了你那麼多回,現在我隻要你背我一回。”
我把她往上提了提:“這麼說,我還賺到?”
“那是那是。”柳絮笑。
我突然停了腳步,扭頭去看背後一路走來的腳印,柳絮問我在看什麼,我說腳印。
以前是一個人,總不敢去看自己過分淒涼的身影,現在是兩個人,我希望未來不論發生什麼,都能記住,這一天這一刻。
兩個人的一串腳印,有些不太真實,不知道緊貼我背後的她什麼時候會消失?或許,比起我,更為慌張不安的人是她,才對。
“安安?我有沒有對你說過那三個字?”柳絮摟緊我的胳膊。
“我愛你。”我笑:“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幹嘛?”
“那你想不想聽?”
“想。”
“我愛你。”
我覺得她哭了——比起溫溫涼涼的雨點,或許這是滂沱大雨。我沒出聲,也沒扭頭去看,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讓你難過。
張楚寧的房子的裝修風格,讓我無力吐槽,實在是太過俗氣奇葩。柳絮換了鞋子,緩步走過來:“上次你喝醉,不記得自己來過?”
我搖頭:“喝斷片了。”
柳絮伸手捏我鼻子:“看你還敢不敢喝那麼多。”
我乖乖:“不敢了。”
她邀請:“要不要一起洗澡?”
我點頭,心裏臉上都樂開花:“那敢情好。”
雖然上次見過她在我麵前脫衣服的樣子,好像本質上沒什麼不同,但還是有點區別的——至少我沒就鼻血。
浴缸的水流很暖,我跟柳絮各靠在一側,腦海裏驀然想起什麼,睜眼問道:“上次不是說要去美容院打玻尿酸麼?什麼時候?”
“唔。都好,隨你。”
我靠在她的旁邊:“還想和你一起去泡溫泉,想跟你一起去蹦極,一起去滑雪。”
“好。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拉勾?”我伸出手指。
柳絮笑,拉過我,吻了唇:“笨蛋,拉勾蓋章應該是這樣才對。”
“哼。”我抓著她不放,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好多第一次都想獻給你。”
“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做僾。”
我跟柳絮吻得迷情意亂,擱在浴缸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唉——每次到關鍵時刻都會卡住,看來要關機才行。
“喲?”柳絮伸手去拿,看著屏幕的來電,挑眉:“老媽子來查行蹤了。”
我拿過來,是肖歡,還沒開口,肖歡就在那邊嚷了起來:“安安,你在哪裏?”
“我——”柳絮將自己的手指插了進去,我忍不住哼了一聲,我低頭看見她的狡黠,完了,她還對上次的‘內褲’念念不忘。
多記仇多吃醋的人啊。
“在張楚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