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也沒有理由放棄他。
雲雀本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哪怕是在真正確認了自己這份背德的感情,也隻是聳聳肩,像接受自己是雲雀恭彌一般順其自然地接受了他愛澤田綱吉這個事實。
也許是太過簡單,反倒最難表達。
眼看著這麼多年身邊所有“不懷好意”的同伴紛紛有所行動,他卻從來不知道該做什麼,除了每周依循慣例與澤田綱吉對打訓練他,也就是每日報告提交任務時的短暫接觸。但雲雀本就是個淡漠的人,直到現在,所謂的同伴的羈絆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以澤田綱吉為紐帶勉強在容忍範圍內的群聚,也許,終有一天,當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就是天下大亂的時候。
——還會有那天嗎……
有什麼在雲雀的腦中一閃而過。
疑惑的眼神一閃而過,雲雀沒有理會,全身貫注看著對麵的澤田綱吉,青年仍舊掛著溫潤的笑容,做出了似曾相識的動作,左手的柔之炎安分不張揚的支撐著身後,右手的剛之炎熱烈的燃燒散發著摧毀一切的氣勢。
——這,這是……
青年冷淡沒有感情的聲音在幻想與現實的交彙處同時響起:
“X-burner。”
與此同時,眼前的青年也慢慢變成少年,一模一樣的姿勢,所差的,恐怕也隻有那十年的記憶了吧,原本是兩個人擁有現在卻變成一個人獨有的記憶。
“綱吉……”
他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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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雲雀學長又一次打倒在地後,我長出一口氣,不甘又困惑。
“……由你的意念控製的,不需要太在意。”
雲雀學長是在教我,我知道,可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麼不行呢。
趴在地上,苦苦思索,思緒卻不由自主地走神到對麵那個男人。
他似乎在想些什麼,原本橫著的拐子也放了下來。
在想我的招數嗎……
總覺得,雲雀學長似乎對於這個招數很熟悉似的,難道他以前看到過類似的?難道說,十年後的我也有這個招數!不會吧,這明明是我才想出來的啊……該不會,這個招數也是屬於彭格列的嗎……
心底有隱隱的不甘,一路走來,幾乎我所有的能力,都來自於那個彭格列血統,哪怕是廢柴,也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輕易被一句彭格列血統所概括,怎麼可以,日日夜夜的訓練,跑到腿都快要斷掉也不能休息的辛苦,背到頭痛得不行也不能停下的咬牙,計算到都要吐了也不能放棄的堅持,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被一句彭格列血統抹去呢!
這是一路走來我的努力,我的堅持,我會讓你們把這一切看到最後的!
咬咬牙,又一次站了起來,一次又一次的練習讓柔之炎很容易就準備完畢,蓄積著剛之炎,我有預感,這次能成功,一定可以!
抬起右手,它的名字仿佛本來就存在於我的記憶中,我隻需要把它找出來就好。
“X-burner。”
一切順暢地仿佛做夢,我欣喜地想要告訴雲雀學長,快看,我成功了,卻驚恐地發現雲雀學長不知怎麼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明明正看著我,、卻總覺得他透過我看到了別人。
也許是爆發,也許是神跡,也許,是我並不喜歡的彭格列血統。
本打算收回右手積蓄的能量,卻發現已經太晚,當機立斷迅速調整右手的方向,然後左手切換成剛之炎,加速。
就在我撲倒雲雀學長滾到訓練場一邊的同時,明顯感到從側麵傳來的巨大衝擊波,灼熱的巨浪從背上擦過。
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出事……
也有小小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