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的身體很差,整天頭暈,到現在都記得那種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的感覺,或者是我在旋轉,它們靜止不動,那陣媽媽不停的帶我看醫生,甚至冬天天還黑的大清早走路去鄰村請教大神,當然一切都沒有得到改善,知道後來出門念書,才慢慢好轉。十歲左右的感冒是為日後的某些後果埋下的惡毒伏筆,當時衛生站唯一的不負責任的護士給我用了大量慶大黴素抗生素,從而在我初中將近畢業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耳朵開始整天整天的耳鳴,就像站在上班下班高峰時的十字街頭,哄哄囔囔。聽力下降很多,經過n次被別人說你耳朵聾了呀,跟你說話不理,從開始的麵紅目赤的據理爭辯,理由從你聲音跟蚊子一樣,誰能聽到,到不好意思,沒注意,到最後微笑著一臉無故迷茫的表情問什麼,漸漸屈服於現實,我開始自卑,怕跟人交流說話。後來看過很多醫生,都說上火啦,沒事兒,多吃點兒消炎藥啦,可都沒有療效。最後我慢慢的通過上網查資料,摸清了我的病情,神經性耳聾,這是定論,我的命運,因為特殊性,根本沒有徹底的根治辦法。
因此,在能不打電話的情況下,我都是用短信息來維持日常生活聯係的。當然,而且短信息不會通過聲音介質透露我的情緒,例如我對通過看不見的信號遠距離傳送而來聲音的恐慌迷茫,生疏和自卑,我大部分時候選擇逃避語音通話,除了跟家裏人。再者,我覺得短信息沒什麼不好啊,因為文字照樣可以傳遞信息,甚至可以通過不同字眼的排列組合來揣摩模擬對方的心情和語氣,想象發信息時候的表情,就像一本武俠小說躺在被窩裏閱讀時候的自我大腦裏賦予角色的特殊動感情緒化遠遠要比躺在沙發上麵對電視機裏男女主角選角錯位,動作虛化,口氣扭捏,劇情被腦殘改編來的痛快,夏天大太陽下狂奔到終點時一杯冰水的痛快。這是我非常樂意幹的一件事情,更何況文字特有的長時間可保留性遠遠的超過語音。所以我迷戀文字,迷戀短信息。
回複範臻後,我翻開日曆具體打算行程,然後發現周四是七夕,而範臻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可他為什麼要告訴我他周四有空?
作者有話要說:
☆、Childish
When I was a child, I spoke as a child, I understood as a child, I thought as a child;
But when I became a man, I put childish things away.
For now we see through a glass, darkly, but then face to face;∮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Now I know in part, but then shall I know even as also I am known.
——First Epistle of Paul to the Corinthians
Bible, 1 Corinthians 13, verse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