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一點也不想插穿他說話的前後矛盾。
偶然的幾朵柳絮飄飄然飄在眼前,粘在臉上。隨著似有若無的風,便宛若淡淡梅香終究枯萎在春謝之際。
走了整整一日,也沒繞出個所以然來。
阿柔坐在一旁,苦著個臉問道:“我們不會真走不出去了吧?”
莫言靠這個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不去看她,緩緩答道:“莫要灰心,總會走出去的。”
微微歎了口氣,她知道,莫言是在安慰她。
“我都快餓死了!你們,快給我找些吃的來!”一旁的沐妃摸著肚子皺著眉頭叫喚著。
雖說這沐妃是真的很煩人,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現在地位最高的人,她吩咐的事,也是不可違背的。莫言與阿柔相視一眼,很是默契的走到了溪水旁,商量著如何打魚。
對於打魚,阿柔和莫言算得上是一竅不通,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可放棄。畢竟三個人的肚子是都等不得的。
“你站那,等會兒如果有魚過來你就趕緊逮住它,聽懂沒?”莫言扶著腰,挽起褲腿角。
“恩,明白了!”阿柔望著清可見底的水麵,等待著哪隻笨魚來送死。
莫言也隨著莫然盯著,時而也冷不丁冒出一句:“別亂動!”
就這樣看了許久,等了許久,反而他們倆成了成了等待笨魚的笨魚。
“嗬!就你們那樣捉魚,我還不得活活餓死啊!”河岸坐在垂柳下的沐妃半掩著唇笑道。
莫言回過頭來,皺了皺眉,半晌指著河心對著阿柔道:“這也不是個辦法,這樣,我看那邊倒是有個魚群,不如去那逮!”
阿柔咽了口唾沫,淡淡然回到:“我不會泅水,你要我怎麼逮魚?”
這個問題……問的很有價值!
莫言似是沉思,良久,才道:“那你便在這邊等著,我去!”
說這邊終身一躍,消失在了波波煙水中。許久不見身影。
水麵上,過了半天也沒看見他。奇怪,怎麼還不見上來?難道,他也不會泅水?那該怎麼辦!他,他不會給淹死了吧?!阿柔越想越急,正要喊出口來,卻見一顆腦袋從水中探出來——莫言。
阿柔長舒一口氣,按照他的指示,一會兒躥到這兒,一會又竄到那兒,撩起一岑一岑的水花。
“我,我逮著了!我逮著了!莫言,莫言你快看!”隻見阿柔手裏抱著條大約一根筷子長的魚兒,喜的活奔亂跳。
“嘿!小心……”
這句小心還沒出來多久,那條魚便搖了搖尾巴,隨著一條好看的弧線落入水中,白白的歡喜了一場。
阿柔愣了愣,懊惱的砸了下自己的腦袋,直罵真笨。
莫言搖了搖頭,向阿柔那潑著水,大叫:“叫你小心,得意忘形了吧?”
阿柔抬起微紅的小臉,有些任性到:“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便是有意的?”莫言淡笑道。
“誰,誰說的,我才不會呢!你,你別冤枉我!”阿柔越說越急,她最是怕他人誤解於她,如今莫言這樣說她,心裏是又氣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