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冷暖，他都已是嚐了個遍，能有什麼呢？唯一一種實在的，就是名與利。人死了，愛隻能讓你更加痛苦，與其那樣，倒不如在人間有追求的活著。
“東方慕，東方慕，你爭權鬥利，可最能能夠躲過地下長眠嗎？你以為你能帶的走那些嗎？不能！除了在墓碑上刻下你那些虛無的東西，讓世人記住你是多麼的追求名利，還能有什麼？”
東方慕卻是全然不理會，踏著穩健步伐緩緩靠近，腳底血肉擠壓的聲音此起彼伏到底還是說了，一切掙紮隻是徒勞。
“你縱然有恨，那又如何？你的不甘，倒是不如留著在地獄裏訴說！”不等餘音落下，長而鋒利的劍伴隨一聲悶哼由劍鋒到劍柄染透血液，刺穿他所謂堅硬鎧甲，貫通腸肺！
轟然間，所有的力氣都隻給他留下膝蓋酸軟、雙腿碰地的能力，內心所感受的痛苦，再也無法將一切看透。
他終究還是倒了。他倒得不輝煌，卻也是，拚盡全力。
誰還會相信他，是真的盡力了？突然地，是那麼想仰天大笑，好好的大笑一場，至少，是笑的不再有任何遺憾。
聽不見周圍晃晃亂亂，感覺不到冬風寒冷，隻有那縷不甘，讓他憶起女子涼薄的眉來。
他愛的，究竟是誰呢？
如果真的有三生三世的諾言可以，那他一定會給她忘記的好理由，至少，是忘記煩惱。
“華容譽之……”聲音悠悠然然，卻在此時不覺有沙啞跡象，到底，他還是會叫出這個名字的。
東方慕微微怔愣，卻又笑得自然，麵對眼前這個終於要垂死的人，像是炫耀的嘲諷。
長劍還未抽出，卻不知為何，半跪著的公瑾子淺，忽然直起身來，冷然看向他！
原本滿滿血腥的眼裏，在此時竟然是那般鎮定，像是一種行屍走肉，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著實是讓人感到費解。
他是……華容譽之？
東方慕倏忽間皺下眉頭，回頭看了眼霞光四散的天空，像是呢喃：“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早早就與你說過，心急的豆腐，是不會熱的。今日，究竟是誰的氣數將近，還不一定。”
依舊是那張臉，可眉宇間的一切，都告訴他，這是另一個人！是華容譽之！
“這個天下，是我的，是我的！”東方慕雙腿往後踉蹌一下，眸中，是深深不解，深深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難道，這世上真有附體之說？
“東方慕，這天下依然不可能會是你的了，從前不可能，現在不可能，以後，也是休想！”說話之間，刺入胸膛的那把長劍已穩穩拔出，似乎是沒有絲毫痛楚，就是臉上的表情，也是滿滿的從容淡定。
“這天下的得主，上天早已安排，若是當初你沒那般心急的想要滅去烈焰，這水鳳也許就不會搶先一步放火燒了你的軍營、你的糧草。”
那猶如火燒的天邊，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世界冷暖，他都已是嚐了個遍，能有什麼呢？唯一一種實在的，就是名與利。人死了，愛隻能讓你更加痛苦，與其那樣，倒不如在人間有追求的活著。
“東方慕，東方慕，你爭權鬥利，可最能能夠躲過地下長眠嗎？你以為你能帶的走那些嗎？不能！除了在墓碑上刻下你那些虛無的東西，讓世人記住你是多麼的追求名利，還能有什麼？”
東方慕卻是全然不理會，踏著穩健步伐緩緩靠近，腳底血肉擠壓的聲音此起彼伏到底還是說了，一切掙紮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