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一聽，臉上的緋紅更深了：“想想當初，我還那樣對你和皇上……真是不應該！”
東方狸兒不由得笑了：“這都過去了，計較那麼多幹什麼。最重要的，是活好當下。以後，我們還是姐妹，不管發還剩什麼，這永遠都不會改變，知道嗎？”
“嗯！”
頓了頓，阿柔又問：“狸兒……你說說看，那個地獄，是長什麼樣子的啊？”
東方狸兒知道阿柔好奇，卻也隻是笑了笑：“地獄啊？它能長什麼樣呢！就是一片漆黑，到處是妖魔鬼怪，而且地上長滿了彼岸花，血紅血紅的，真是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阿柔一聽，不由得一愣：“那，那你在哪兒呆了那麼久，不會感到害怕嗎？”
害怕？她本就是應該在哪兒呆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有理由去害怕。
“不會。”
“為，為什麼？我聽你說的，都有一點害怕呢……”阿柔看這東方狸兒，問道。
東方狸兒搖了搖頭：“你不會知道的。畢竟這種感覺，隻是屬於我的，你要是知道的話，也就不對了。”
阿柔聽得雲裏霧裏的，可也知道不好再追問下去，於是問道：“你應該餓了吧，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吃的沒有，你先在這兒等著。”
“嗯。”
不過一會，阿柔笑著端來了一碗玉米粥。
東方狸兒一聞：“阿柔，這，這是你做的？”
阿柔笑了：“對啊這玉米粥，我從小就愛吃，就是不知道狸兒你喜歡不喜歡。”
東方狸兒笑笑：“喜歡啊！我最喜歡吃玉米了！你先讓我嚐嚐！”
一勺入口，慢慢的玉米甜香落入口中，相威彌漫開來。
東方狸兒不禁攢到：“阿柔，卡那裏你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這味道，還真不是蓋的！”
阿柔一聽，不禁笑道：“哪裏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這玉米粥看，也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吃食，想來定是因為你許久都不曾吃到東西了，所以才會這樣。你別急，鍋裏還有，等會兒我再去幫你盛！”
“好啊！對了，你也給複葉留點兒，想來，他現在也餓了。他是我們的皇上，餓壞了可不行！”阿柔一聽個，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在這等著，我去端一碗給他。”
“我陪你一起去！”
其實說真的，這樣的場景，還是有點點熟悉的。
一片漆黑的情況下，阿柔和她一起迷路在了美人閣，氣氛詭異，還沒當成了鬼，被抓進了牢房。想想當初，那複葉欠揍的嘴臉還是記憶猶新。
不過想想看，比起現在，實在是，物是人非。
如今，她是一國的皇後，而複葉，也不是了那個太子，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帝。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水鳳國，滅了。她的百姓們，也成了亡國奴。
經曆了太多，這一切的一切，意義都不見了。
說真的，東方狸兒從來就沒有想過，回到這樣的一天，然後去回憶那樣的一天。
月光還是當初的月光，隻是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記得，當初東方狸兒來到太子府後，犯下的一切好玩事情。想想也是，那些事情，本來也就是一世笑料，如今忘了，更好。
不過說真的，東方狸兒，有點點想念沐一水了。還有，尚茶涼。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他們或許，不會那麼的幸運。
畢竟這個天下都更變了，身為女人的她們，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力去改變什麼。
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還是那樣的美麗光亮，隻是，已經不是當初給他的那種感覺了。
將粥端到複葉麵前的時候，複葉愣了愣，東方狸兒明白她的心情。一個皇帝，到了如今，竟然變得隻能和這種廉價的粥，任是誰，在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接受的。
“快喝了吧，不然，這粥，就涼了。”東方狸兒淺笑看他。
“嗯，我知道了，狸兒，這天也不早了，你趕快去歇息吧。”
“我知道了，你也是。”笑著看著複葉，東方狸兒卻感到莫名的踏實。
東方狸兒轉身回了內屋，與阿柔一同睡下。
隻是外屋的兩個大男人，卻還是難以睡下。也是，畢竟這整個天下的擔子，都抗在了他們的身上。不管怎麼說，都是沒有道理不會感到累的。隻是，痛苦的事，就算是累，也要忍著。
“皇上，依您來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莫言站了許久，還是問道。
複葉笑了笑，吃完了碗裏的最後一口粥：“下一步？能怎麼走，就怎麼走吧。畢竟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這個天下，不是我的也是我的，是我的，我就一定要把它握在手裏！”
這或許，就是君王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