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單少鈞的一雙耳朵隻聽到這兩個字。
“白彥,我肚子疼。”顧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拚命抓著他的手腕,“送我去醫院。”
這句話幾乎是拚盡了全力說的。剛才這一折騰,她已經渾身無力,除了感覺痛再沒有別的知覺了。
“顧暖!”
“顧暖!!”
有人在耳邊狂吼,她睜眼看清楚,單少鈞的臉近地幾乎貼到自己,放大的五官勾動每一根神經。
來了麼?
終於還是找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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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誰的野種
A市,人民醫院,婦產科。
做完一係列檢查,顧暖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小腹依然隱隱作痛,隻是比原先好了很多,起碼還吃得消。
醫生看完報告,站在床邊祝囑咐,“一切都好,就是動了點胎氣,這些天要注意休息,不能操勞。”
“還有家裏的廁所一定要鋪上防滑墊,下次要是再滑倒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她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床邊的男人,從他臉上絲毫都見不到即將升級為爸爸的喜悅和小心。
單少鈞雙手握緊放在床上,等醫生說完出去,他才抬頭,“那個男人是誰?”忍了一路,忍到做完所有檢查,聽完報告結果,他終於忍無可忍。
“孩子是我自己的,跟任何人都沒關係。”被子裏按在小腹的手微微收緊,三個月的身孕,仔細撫摸已經能感覺到孩子的心跳。
“單少鈞,你走吧,我不想見你。”她閉眼,下逐客令。
是不是喜歡一個人都是這樣?
無法釋懷他曾經說過的傷人的話,無法原諒他對身邊人的傷害,無法一本正經地與他對視,仿佛那些矛盾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起碼,她顧暖做不到。她無法勉強自己。
單少鈞受不了她的冷淡,一星期未見,心口那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他打算在見到她的那刻,一定要她付出代價,一定要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孩子是哪個男人的野種!?”
床上的人,一張小臉蒼白非常,強壓住怒火,擰著眉質問。
顧暖輕笑。
白希的皮膚,配上嘴角的弧度,像極了池中的白蓮,淤泥不染,清新脫俗。隻一眼,單少鈞竟移不開眸。
“野種?”她轉頭,黑色瞳孔緊縮,反問,“單少鈞,你憑什麼稱呼我的孩子為‘野種’?”
親生父親稱呼自己的孩子為野種,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別忘了,我們的訂婚隻是一出戲,互相利用而已。”狠下心,冷聲與他劃清界限。
離開M市的那刻起,對她和單少鈞之間的關係,就再沒有半點奢望了。
“這件事唯一不同的,就是我背叛了你,沒有遵守約定。可是單少鈞,我有權利選擇更有保障的人生。”如果再選一次,她依然會和單欽雄達成協議,換得身邊人的平安幸福。
單少鈞所有的隱忍,被她幾句話搜刮地所剩無幾。甩開凳子,扯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床上托起,“背叛我就為了五百萬?顧暖,你要錢大可以跟我拿,對女人我向來大方!”
他單少鈞,難道隻值五百萬?
“當眾悔婚,懷上野種,任何一條我都要你生不如死!”大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像扯住她的脖子一樣,越收越緊。
顧暖拚命用力甩開他的禁錮,“當眾悔婚是你軟禁我爸,以此威脅我的咎由自取!”
“我顧暖懷沒懷上野種又關你單少鈞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想起老爸的苦難,她心裏就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