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蘇亦是練家子,顧暖手無寸鐵地用力根本就動不了他分毫,他條件反射地往外跳幾步,直接向沙發上的人求救,“老板,顧小姐是住獨自住一間還是和你一間?”

“還剩幾間?”單少鈞轉頭,此時手機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趕緊接起。

蘇亦搖晃著手裏的房卡,回答,“兩間。”顧暖也看向他手裏,兩張房卡躺在他掌心。她心裏盤算,這兩張房卡決定了她的去處有三種,和蘇亦一間,和單少鈞一間,還有就是蘇亦和單少鈞公用一間,她自己獨自住。

單少鈞隻顧著手裏的電話,他從沙發上站起,用流利的英文與電話另一頭的人對話,顧暖根本就聽不明白。手指在蘇亦掌心一挑,捂住手機話筒,“你帶她上去,你們一間。”

“……”顧暖的如意算盤終於達成,高興的同時難免一陣失落,剛才自己竟然還以為他會說他們一間。單少鈞轉身上電梯,沒有看她一眼,走遠以後,看著他的嘴不停地張合,果然很忙。

蘇亦不敢置信,握緊手裏的房卡,楞了好一會兒才接受現實,拉起行李箱和顧暖上樓。按照他的推測,總裁應該和顧暖一間房才對,哪有讓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一起睡”的道理?

“不高興?顧小姐,你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房卡插門,叮一聲門開了,蘇亦把行李箱放進櫃子,手裏的大堆文件順勢堆到其中一張床上。顧暖跟在他身後,暗自坐到另一張床上,原來的好心情因為單少鈞的冷淡,化為烏有。

喜歡一個人都這樣嗎?對方給你一個笑臉,你就算心情陰鬱也會屁顛屁顛地向他跑過去。這時的快樂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可是當那個人轉身又換了一張臉,你就會為強大的落差而不高興,甚至是極度鬱悶。

“顧小姐?”蘇亦的問題得不到解答,整理好文件他才發現一旁的人在發呆。酒店的床有點高,她坐在上麵,大肚子往上提,差點就到胸口了。

顧暖起身,到電視櫃旁拿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蘇亦,你和依依是好朋友,就不用顧小姐顧小姐這麼見外的叫我了,直接叫我顧暖吧。”依依告訴她,蘇亦經常幫她補習高數時她很不敢相信。對於這個一直站在單少鈞旁邊的男人,唯一的印象就是沉穩冷靜,想不到還有樂於助人的品德。

不過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沒有什麼不可能,以前她自認為所有的男

人死光了,也絕對不會喜歡上單少鈞,到頭來卻是就算所有男人都向她求愛,她也隻單少鈞不嫁。

“顧暖,你以前那副死纏爛打的功夫怎麼突然不見了?”對於她有本事住在豪庭不走,並且老板沒有任何要趕走她的措施這件事,蘇亦是十分驚訝的。

其實,單少鈞和顧暖結婚的事,除了單欽雄明確知道外,連阮婧媛都是猜測的。單少鈞沒承認過,所以她說的等著他離婚來娶他的話,也隻有單少鈞知道這婚究竟是離了還是沒離。

“懷著孩子,死纏爛打太耗體力,我改打遊擊戰了。”顧暖半開玩笑,放下手裏的水瓶往窗口走。這間酒店少說也有四星級,在非洲也算難得,四樓的落地窗下,百來平米的泳池占據了三分之二的草坪,底下很熱鬧,不同膚色的人聚在泳池裏,享受難得的假期。

“那你第一個根據地是哪?”蘇亦隨著她的話往下問,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是答應了某人要按時給她通報顧暖的情況,所以馬虎不得。

顧暖自然知道蘇亦的脾氣,她轉身過來,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依依的偵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