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白彥過去,務必要找到他。”常年冷著連的單欽雄,聽完情況心裏即使很急,臉上依舊沒有半分過多的表情。一直在他旁邊看他打電話的白若珍和白彥,對視一眼,等著他發話。
交代了蘇亦一些事,就掛了電話。單欽雄抬頭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你大哥掉進山穀,失蹤了。”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國內,警局一出動人手,就能準確地告知動向。可現在不同,現在人在南非,非洲不太平又不是一兩年的事,那些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當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白彥拿著茶杯的手,怔了一下,默默把他的話消化完並沒有多話。他不像單少鈞,兄弟兩個性格迥異,他習慣了把什麼都關在心裏,不言不語不說。
“欽雄,那可怎麼辦?少鈞可是家裏的長子,可不能出事啊!”這會兒的白若珍,要不是對單家知根知底的人,對她這這股子擔心地勁兒還以為真是在關心親生兒子。
單欽雄思索了一會兒,很慎重地對白彥說,“你去一趟南非,隻要找到你大哥就馬上把他帶回來。別管任何事。”他的話看上去沒什麼別的意思,但是細究起來,白彥還是聽出了端倪。可他依舊沒問,點過頭之後就出了客廳,打電話給秘書立刻訂機票。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他把公司緊急的事情提前處理,然後登上了去往南非的飛機。
另一頭,蘇亦掛掉電話,走到沙發上,他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但是眼見外麵的夜幕越來越深,擔心地神色還是不免染上臉。顧暖一直坐著,靜靜地等,一顆心卻翻來覆去地怎麼都不舒服,搜救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消息,她實在擔心,擔心地不得了。
“蘇亦,那個山穀在哪裏?隻有直升機可以到達嗎?”她講話打聽情況,一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更隻要的方麵是她還想著去找單少鈞,想著再等半小時,要是還沒消息,她就去找他,義無反顧的。
蘇亦站的累了,也不顧身份,坐到另一邊沙發上。剛開始和他們一起等待的員工,慢慢地陸續回房了。他們是天盛的支柱,一個個都經曆過非同小可的事,秉承著就算天塌下來,手頭的工作還是要暫時完成的聖鬥士宗旨。於是他們就回房去總結今天的勘測工作,寫成報告。偌大的大堂,隻有蘇亦陪著顧暖,很清靜,靜的可怕。
“蘇亦?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顧暖等不及,大堂朝南的牆壁上掛著時鍾,秒針一格一格地走過,半小時的時間一點點減少。
“山穀在西北麵,從這裏過去足有幾十公裏,而且這裏隻有一條小路通往那裏,並且這條路年久失修很不好走。”還有一件更不可思議的事蘇亦沒對她說,不過想來也不重要,於是也就自動省略了。現在兩個人的心思全在警局傳來的消息上,哪還有半點聊天的閑情啊。
顧暖把他說的話全都聽在心裏,聽完繼續打聽,“這裏有私人的直升機租用嗎?”她不了解行情,反正這種事在國內一定是少見的,可在非洲,應該沒什麼不可能吧。
蘇亦搖頭,他不知道,的確是不知道。天盛國際的業務擴展到非洲,這次還是頭一遭。總裁的意思是如果這次合作愉快並且收益可觀,那麼集團就會擴大對礦區開采的投資,這樣也能開辟出另一條投資渠道,到年底肯定可以為今年的業績錦上添花一次。顧暖問這麼多問題,他並沒有起疑。
“叮鈴鈴!”手機再次響起,蘇亦用最快的速度接起,本能地,顧暖緊張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兩隻耳朵豎起聽著。看蘇亦的表情,這個電話一定是警局打來了,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