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珍,那個害母親最後遺恨的女人。那個害的他失去童年的女人。那個懷了野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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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隻有有一個人配當單太太。

對於單少鈞而言,單欽雄死了遠比活著的價值大,起碼可以報複白若珍那女人。可能很多人會說他目無尊長,心狠手辣,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放過,可他並不在乎。因為從七歲起,母親死後,他就覺得自己沒有父親。在成長的曆程中,單欽雄更多的是充當教練的角色,約束他管教他,除了冰冷和冷漠,他幾乎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暖。

所以這些年,不知不覺的連自己身上也沾染了冷漠,給人的感覺除了瘮人,再沒有其他。單少鈞以為,縱使自己留戀花叢,與無數的名媛糾纏不清,外麵看上去有多風光,可心底的疏離是永遠改變不了的。直到遇到顧暖,她嘴硬好強倔強,她一無所有,可她卻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他察覺自己活著的人。

發現自己與以前不一樣是在南非的時候,她挺著大肚子窩在自己懷裏,兩人肌膚相親,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第一時間聽見,那時候單少鈞才瞬間看清自己的內心。

原來他追求的一直都是溫暖,那些權勢地位不過是源於“不甘心”三個字。他無法看著母親受的苦難得不到報仇,無法釋懷這十八年來單欽雄不像父親一樣的存在,更無法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拱手讓人。於是就有了後麵的糾纏,把所有人都纏進了一個網,現在亂成了一團麻。

“少鈞,你快進來!!”單少鈞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這裏是VIP病房,別的病房幾乎空著,走廊裏也沒有進進出出的護士醫生。白若珍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兀。

他起身,這時白彥正好走過來,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病房。床上的單欽雄眼睛幾乎都閉到了一起,呼吸很微弱,若不是有氧氣罩維持呼吸,恐怕早就斷氣了。幾個醫生在警鈴響後的三分鍾之內趕到病房,給他做了檢查,幾個人麵麵相覷之後全都搖頭。

“雖然做了搭橋手術,但還是救不了,你們家屬好好跟他道個別吧。”心髒科主任跟他們交代,隨後就帶著一群人出去病房了。整個病房很快就充滿了哭聲,白若珍邊哭邊說話,就好像麵前的男人已經死了似的。單少鈞是最不喜歡看女人哭哭啼啼的,但他並沒有覺得厭煩,第一沒有覺得白若珍厭煩。

他以為單欽雄起碼再活個幾年,起碼還要再幹擾他幾年,那時候顧暖的孩子都生下來了,那時他一定又會逼著自己把孩子搶過來給單家繼承香火。自己原本還打算著跟他抗衡,為此還做足了準備,沒想到竟然用不著了。心裏真是說不上的失落,還有一點點憂傷。

“別……哭了,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兩個兒子說……”單欽雄顫顫巍巍地抬手,把氧氣罩拿開一點,這樣說話不太費勁還能說明白。可是他現在這樣,語氣不像往常的嚴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站在最遠處的單少鈞,竟然看見他眼裏帶了一些慈愛,專屬於父親的慈愛。

白若珍依依不舍的出去,房間剩下他們爺仨。白彥孝順,無論眼前的人和自己有沒有血緣關係,他都是養育了自己幾十年的人,他上前把床搖起來點。這樣單欽雄呼吸能好受點,而且也不用扭著頭看他們這麼吃力。

“白彥,有件事我要先和你說。這件事少鈞他早就知道了。”單欽雄眼睛轉移的很遲鈍,在兩個兒子之間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白彥臉上。白彥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更沒想過接下去的話會顛覆他二十年來的想法,他靜靜地聽,等著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