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是顯性妹控,景添是隱性妹控,所以阿源一點也不擔心自家女兒幸福,到是景吾這孩子,這些年來自稱沒有遇上自己喜歡女孩,一門心思撲到了事業上,這令極其想要抱孫子阿源和跡部純寺相當怨念。

“呐呐,你說要是當初聽我話,讓景吾娶了那小姑娘,我們孫子現在可能都會叫人了呢!”五十多歲跡部純寺看著報紙,喝著牛奶,歎息搖搖頭。

一旁阿源抱著搖頭甩尾金毛犬不在意回:“急什麼,抱不上景吾,可以抱影深呢。”

說到這兒,跡部純寺放下報紙,眯起眼,眼角下細紋隱約出現,阿源一度抱怨是這些細紋產生就是因為這家夥喜歡眯眼睛緣故,“老婆,你說那個臭小子哪裏好了,不就是個士官嘛,女兒跟著他一定得吃苦,連見麵可能都得事先排班!哎!”

阿源其實也有點擔憂,影深對各式俊才統統沒有興趣,偏偏就愛上了一名軍人,還是士官,職業性,雖然她並不介意對方身份和家世,可是從小就嬌生慣養,被寵上天去小姑娘能適應軍嫂生活嗎?尤其是丈夫不在,得夜夜孤枕感覺,身為一個女人,這種生活太苦了。雖然那小子長相人品氣質都不錯,非常有男性魅力,無怪乎引得向來淡定女兒如此死心塌地。

“女兒就喜歡這樣,你也辦法啊,我們也隻能支持了,也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次脫變吧!”

跡部影深婚禮是日式,她穿著潔白和服,挽著一襲軍裝,氣宇軒昂男人,一個溫柔似水,一個不動如山,一個嬌美,一個陽剛,倒也登對。隻是在跡部家三個男人眼裏,這個拐了他們寶貝臭小子實在可惡至極,整個婚禮過程中,那個年輕士官承受無數道眼刀,好在人家訓練有素,遊刃有餘完成了全部禮節。

“爸爸,媽媽,哥哥,小添哥,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幸福!”曾經小丫頭,如今卻笑得溫婉,眉眼間透露著成熟女人魅力,一看就是被愛情滋養得很美好。

阿源抹了抹眼角滲出淚花,嫁出去女兒潑出去水,這回她女兒連姓都要改了,把自己珍藏了二十幾年寶貝拱手送人感覺,真不好!

“丫頭,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惹你難受,回家告訴哥哥,一定把他揍得滿地爪牙!”景吾和景添對視一眼,兩人都是雙目炯炯,似乎隻要影深一道命令,這倆人就會衝上去拿下敵人。

影深彎著嘴角,兩頰上有兩個深深酒窩,看上去特別可愛,她忍不住上前幾步,狠狠擁抱了自己兩個哥哥,有些哽咽說:“不,別去,你們倆打不過他,他近身搏擊全軍第二呢!”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景吾臉黑了,景添臉更冷了,阿源笑了,跡部純寺揚了揚頭,瞧,這丫頭腹黑準是像我!

番外之四 兒子小劇場

落日餘暉照射在倒地掙紮兩人身上,網球場裏裏外外響起一聲聲呼喊,站起來,跡部,站起來,越前!

阿源曾經不懂,為什麼一項跑來跑去流汗運動會有那麼大魅力令無數人著迷,看著球場上已經失去意識,卻依然筆挺站立著景吾,阿源眼眶熱熱。 //就算到了現在,她也還是不懂這項運動魅力為什麼可以大到令這些少年走到這一步,因為沒有經曆過,所以永遠不會懂。可是作為一個母親,看到兒子這麼拚命努力著,為了一場勝利,她被深深震撼了,也心疼了。已經很好了,小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驕傲,你實力,你毅力,已經令在場所有人為之驚歎了,你,是最華麗!

然而,不等阿源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她就看到那個曾經送她去醫院小不點,越前南次郎家臭小子,景吾這場比賽對手,一臉壞笑拿著“唰唰”作響剃頭刀一步步接近已經毫無意識景吾。

“不要啊!”

“住手!”

“不可以!”

冰帝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越前龍馬想幹什麼,一個個都拉長了嗓子吼,阿源“唰”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睜得大大,牢牢盯著場內那道銀灰色挺拔身影。

越前家小子,你敢剃,你你你敢剃?!

死死咬著嘴唇,阿源握拳手微微顫唞著,被這樣子對待,這對一向很高傲景吾來說,一定很難以接受。心裏頭湧起一份衝動,她想馬上衝到場地中,把那個即使昏迷也要君臨天下屹立著傲嬌小子狠狠抱進懷裏摟著,其實她知道為什麼他那麼拚命,因為這是中最後一年,他們最後一個夏天。 //等到高等部開學了,景吾就不僅僅是一個學生,更會是跡部家繼承人,這些年她特意為他創造遮陽傘將會收起,這個一直張揚孩子要真正麵對那錯綜複雜成人世界。這場全大賽,或許將會成為他青春少年時光終結,或許,他和他隊友們,再也無法一起站在這個場地上了。

就在阿源難過糾結時候,景吾竟然醒了!他輕輕接過越前龍馬手中剃刀,依然是那樣倨傲和自信語氣,“哼,你以為本大爺美貌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遭到毀滅性打擊嗎?啊嗯。”然後在所有人怔愣眼神中,他輕描淡寫把那頭銀灰色微卷頭發給剃了,幹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