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蕙蘭看著林浩然說的有理有據,她很無奈,許久後,說道:“你不去當偵探而來當大夫真是可惜了。”
“不要小瞧中醫的‘望聞問切’,裏麵有很多學問。”
“反正我不懂。”
“要不我幫你看看?”
“看什麼?”
“看你這幾天挺累的,要不,我幫你推拿一下?放心,不收錢。”林浩然笑道。
“推拿?”
“恩。”
“你想吃我豆腐?”
“我很正經的。”
“騙鬼去。”寧蕙蘭沒好氣的罵道,“對了,為什麼不給梁正紅治呢?”
“因為我很記仇啊,那家夥剛來村裏就對我發飆,我是大夫,又不是他下屬,愛去哪兒采藥他管的著?真以為當個副鎮長後,別人都要巴結他啊?他想多了。”
“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
“該死的林浩然,這口氣我咽不下。”回到了鎮上,梁正洪在辦公室內發火。
“梁鎮長,您消消氣,何必跟一個村裏的大夫計較呢?”劉材在旁邊諂媚道。
“這小子太放肆了,我低聲下氣的去找他,他居然說累了,他算什麼東西?我爬了幾十裏的山路去視察鄉情,老子都沒說累,他一個破大夫擺什麼架子?”
“梁鎮長說的是,回頭我說說林浩然,讓他來給您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梁正洪坐在椅子上,看著劉材不斷的說好話,他的氣也逐漸的消了,最後罷了罷手,道:“去辦我交代給你的正事,要是沒辦好,修路的這個錢可能沒法得到,這是大事。”
“我馬上就去辦。”劉材點頭哈腰的回了一句,然後離開了鎮政府。
一直到傍晚,劉材才回到廣和村,他從鎮上買了一條魚,從自家帶了一壇純釀老米酒,來到了林浩然的家裏。梁正紅敢罵林浩然,但劉材真不敢,隻有喝了四五杯後,他才借著酒意,說道:“浩然啊,四爺雖然走的早,但整個村的人都是你的親人,你剛回來,不要跟村裏的鄉親客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跟叔說,別見外了。”
“我一向不見外的。”林浩然笑道。
“這樣就好,不過你還年輕,年輕就衝動,我也是過來人,衝動會吃大虧啊。”
“哦?”林浩然抬起頭來,掃了劉材一眼,笑道:“劉叔是為梁正紅那事來的?”
“咳咳……這個……”劉材那本就喝酒通紅的臉龐因為被林浩然戳穿了來意,顯得更加紅了,支支吾吾回道:“梁鎮長畢竟是副鎮長嘛,小舅子還是派出所的所長,我們真得罪不起。”
“所長?那又能如何?”
“給別人治一下病,又死不了你。”坐在旁邊的寧蕙蘭沒好氣的插話道。
“侄兒,您看寧村長也是明白人。”
“我沒說過不治啊。”
“那是?”
“我昨天隻是說累了而已。”
“那可以治?”劉材直直的看著林浩然。
林浩然沒說話,伸出了一隻手,五指張開。
“五天之後?”劉材猜測道。
寧蕙蘭看著林浩然說的有理有據,她很無奈,許久後,說道:“你不去當偵探而來當大夫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