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噗嗤一笑,手指輕輕撫了撫它的背:“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到得了昆侖,最近街上的妖魔好像越來越多了呢……”
火蕈舔了舔她的手,又嗷嗷地叫了幾聲。
南宮月翻了個身,又換了個姿式趴在床上,下巴墊在相疊的手臂之間,偏頭看著火蕈,火蕈也有樣學樣地屈起四肢趴在床上,歪著腦袋看她,南宮月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它的腦瓜,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樓下傳來一陣碗盤破碎的聲音,然後整個客棧的燈火陡然一滅,南宮月一驚,趕緊從床上溜下來,抱著火蕈衝出房門,火蕈也窩在她懷裏一臉戒備。
整個客棧裏陰氣森森,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靜寂得隻剩她和火蕈此起彼伏的呼息聲,突然沒來由的記起樹林裏的那隻女鬼,南宮月臉色一變,抱著火蕈的手又緊了幾分,好像生怕再把這唯一的精神支柱給弄丟了。
火蕈身上燃起一層厚厚的火焰,雖然給周圍環境憑添了幾份詭譎之感,但到底不似先前那般暗了,南宮月抱著火蕈小心翼翼地往樓下摸去。
陳年的木質樓梯一腳踩上去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南宮月努力克製著心裏的恐懼,火蕈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
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借著火蕈的火光往腳下看去,竟是一個血淋淋的頭顱!南宮月頓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後退了幾步又被什麼東西絆得摔倒在地上,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條被齊肩斬斷的手臂,南宮月終於“哇”地一聲叫了出來,門外一個黑影閃過,火蕈“嗖”地一下追了上去。
南宮月全身僵硬地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空氣中還彌散著一股血腥的氣味,指尖粘粘的,是在先前那條臂膀上粘染的鮮血,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四周,卻依舊是漆黑一片,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盡量地不去想這裏在一瞬間內發生了怎樣的慘劇,隻在心裏不停地祈禱著小雪和火蕈趕緊回來。
這時一陣冷風將門啪地一下吹開,有什麼東西在耳邊拂過,南宮月縮了縮脖子,屏住呼吸。
耳畔響起一陣低沉的輕笑,有隱在黑暗中的人繞到了她的身後,冰涼的指尖如絲綢般滑過臉頰,竟讓人生生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南宮月將頭埋在膝間,緊緊地咬住下唇,拚命地不讓自己因害怕而發出嗚咽的聲音。
“你也會害怕麼?怕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如毒蛇吐信,溫潤而危險。
感覺有隻大手覆在了自己的頭頂,南宮月打了個激靈,全身開始顫抖起來。
“為什麼要怕我呢,你難道不明白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嗎?”黑暗中的男人輕歎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低低地喚了一聲,“月兒。”
“啊!!!”南宮月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地尖叫了起來,用全身的力氣將他掙開,語氣裏竟是帶了些歇斯底裏:“小雪、火蕈,救我,救我,我害怕!嗚……你是誰!你不要靠近我,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南宮月噗嗤一笑,手指輕輕撫了撫它的背:“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到得了昆侖,最近街上的妖魔好像越來越多了呢……”
火蕈舔了舔她的手,又嗷嗷地叫了幾聲。
南宮月翻了個身,又換了個姿式趴在床上,下巴墊在相疊的手臂之間,偏頭看著火蕈,火蕈也有樣學樣地屈起四肢趴在床上,歪著腦袋看她,南宮月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它的腦瓜,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樓下傳來一陣碗盤破碎的聲音,然後整個客棧的燈火陡然一滅,南宮月一驚,趕緊從床上溜下來,抱著火蕈衝出房門,火蕈也窩在她懷裏一臉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