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輜重的馬車,隨軍一路到了寬山?”
“正是。”柳喬生直言不諱,他已經知道沈洛殊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的情形,到底都有哪些人是軍中奸細,他們都有什麼樣的形貌特征?”沈洛殊問道。
柳喬生把自己記得的都說了一遍。
沈洛殊點點頭:“不錯……你說的這些人我都有見過,並且已經就法。不知……”沈洛殊眼眸波光流轉:“你還發現什麼特別的人了嗎?當初馬車是停在工部府外,可有人與張南宿接洽過?”
當初張南宿暴露後,趕在嚴明堂查辦之前引火自焚,還燒掉了自己的府落,毀掉了一切證據。然而……這一行為卻更明顯的表明了,張南宿絕對不是罪魁禍首,他背後有一隻更大的手。
後來發生的一切,讓沈洛殊肯定,張南宿幕後之人便是與羅入景勾結的朝中之人。
“沈大人這麼說的話……”柳喬生陷入思索,突然眼睛一亮:“嗯,的確有一個人!”柳喬生邊回思邊道:“當時我偷偷躲進馬車中,從窗戶往外一看,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進過工部府門。”
“黑袍?”沈洛殊聞言眼光一閃,顯然很有興趣。
“可是除此之外我不記得還有什麼特征。”柳喬生遺憾地說:“可能沒什麼用。”
“的確……”沈洛殊淡然道:“穿黑袍的人太多了……”
“對了!”柳喬生忽然大呼起來:“我記得!我記得!那時他身上有一塊很特別的玉佩露了出來,因為我從來沒在玲瓏齋見過那麼特別的玉佩,當時還盯著看了好久。”
“是麼~”事露一絲轉機,沈洛殊依舊沉著,清朗道:“如果小公子還記得,可否畫出來讓沈某一觀。”
柳喬生同意地點點頭。常叔便拿出紙筆讓柳喬生將玉佩的樣子畫了出來。
“好了。”柳喬生將紙遞給沈洛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個樣子了。”
沈洛殊掃了一眼畫,眉梢突然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地感謝道:“多謝小公子。”
“不必客氣!”柳喬生朗言笑道:“我也很希望抓住這個罪魁禍首,哼!都是他讓我受了這麼多的苦!”
“沈某會盡力。”沈洛殊淡淡笑道。
道別後,子卿便送柳喬生離開沈府。
在他們身後,沈洛殊忽然緊握起拳頭,被另一隻手捏住的那張紙竟然有一絲的顫唞。
“公子,如何?”常叔察言觀色,很快明白有異。
沈洛殊把紙遞給常叔,輕道:“你自己看吧。”
常叔一看,居然大驚失色地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明明是先生的玉佩,怎麼可能帶在那賊人身上。”
“當然不可能。”沈洛殊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冷冷說道:“師傅的玉佩我一直帶在身上,那個玉佩絕對不可能是師傅的。”
“那是什麼人?”常叔皺眉:“居然會有和先生一樣的玉佩。”
“哼……”沈洛殊的唇角勾起一絲譏誚:“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常叔,看來我們得去找師傅的紅粉知己問問情況了。”
……
另一邊廂,子卿和柳喬生一同出了沈府。
剛一踏出門,
便見不遠處,迎麵站著一人,秋風瑟瑟中,自是一派瀟灑倜儻。
“喬陽……”子卿眼睫微顫,抬眼幽幽地看著柳喬陽,喃喃地說:“你來了。”
喬陽爽朗一笑,說道:“我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