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太貪心,什麼都想要,要高人一等的生活,要花不完的錢,要女人都對他俯首稱臣。可惜心術不正,明明沒有那樣的能力,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能說人心不足蛇吞相,就算這次沒有栽在自己手裏,下一次也隻會摔得更慘。靳默語這次滿足他,讓他一栽到底,就當是舉手之勞。

商量完了,回到自己房間的靳默語發現秦小歡大概已經睡了。

屋裏很安靜。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看見秦小歡像小蝦一樣弓著身子,努力把自己縮起來,隻占了大床小小的一角,靳默語覺得秦小歡是給自己留位置了吧?自己有這麼肥?需要大半張床才能躺下?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秦小歡真是處處都讓著自己,顧著自己。

秦小歡哪都好,就是口是心非這一點非常不好。明明在意自己,卻從來不說。好像對自己吐露個心聲,她就得立刻去死似的?自己真有那麼可怕嗎?還是對她不夠好,讓她沒信心跟自己在一起?

靳默語沒喜歡過女人,認識秦小歡之前沒有,認識秦小歡以後,也隻覺得自己在意秦小歡。她雖然是個女人,可好多時候也不明白女人心裏的彎彎繞繞。尤其在發覺自己愛著秦小歡的時候,反而更猜不透秦小歡的想法了。明明她們像是隻隔了一張紙一樣的近,卻如同隔著千山萬水一般的遙遠。情到濃時情轉薄,是這個意思嗎?

靳默語有些累了。懶得再想那許多。脫了睡衣躺在床上,從身後抱住秦小歡。秦小歡輕微掙紮了下,卻也沒醒,順從的窩在了靳默語的懷裏。靳默語在秦小歡的氣味中,安心的睡了過去。

May這兩天很不開心。

上次跟秦小歡聚餐的轉天,井寶就飛美國談業務去了。大概是由於太忙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井寶隻給她報了平安,就再也沒有消息。給她打電話,都是秘書接的,刻板的告訴她,楊總在忙,稍後給您回複。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May一開始有點擔心,到後來就變成生氣了。就算再忙,一分鍾的時間都沒有嗎?就算是比爾蓋茨也不見得忙成這樣吧?May不想亂想,可是真的很難有借口去替井寶解釋是為什麼不聯係。

慢慢的就開始想到不好的地方。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沒有新鮮感和激情了嗎?井寶這是要拋棄自己的節奏嗎?

May很想飛去美國去找井寶,可是又覺得這樣有些小題大做。畢竟公司這邊還需要自己坐鎮,不能一個老總走了,另一個也不負責任的走開。May覺得自己不能任性,可是心裏的慌張感怎麼也抹不去。強顏歡笑的處理著公司業務,May有點嘲笑自己明明是在西方寬鬆氛圍中長大的,怎麼對感情的事還這麼看不開?

自己最初因為取向的困擾跟父母坦誠的時候,父母不僅沒有責備她,反而還安慰了她,告訴她跟別人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他們對她沒有預設以後的另一半必須是男人,他們隻是希望她嫁給幸福,無關乎性別。

再後來機緣巧合,又遇見了井寶,一開始隻以為是談個戀愛,也沒想過會有談婚論嫁的這一天。原本是合則聚不合則散的灑脫態度,是井寶堅持,感動了自己,才有了後來定下終身的事。

在感情上,May自打情竇初開就一路順風順水,井寶的家人對她們兩個的情況,也是愛管不管,雖然沒有什麼人站出來祝福她倆,但是起碼也沒有多加阻攔。後來聽井寶說了秦小歡出櫃的事,自己才第一次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自己家裏這樣開明,也不像井寶的家庭雖然不支持卻也沒有人真的站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