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時,才發現他已經昏過去了。”埃勒答道。

慕斯大主教不置可否。帶著白光的手撫上雷哲的心口,一種溫暖的力量緩緩滲入他全身,雷哲在這股力量的催迫下,不禁轉了轉眼睛。

“他醒了。”

大主教的話是如此地信心十足,雷哲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隻好緩緩睜開了眼。

“我的孩子,你感覺怎麼樣?”慕斯大主教問道。

“我為什麼動不了?”雷哲一開口,聲音卻是沙啞至極,簡直就像是被誰用銼刀往喉嚨裏狠狠捅了一把。雷哲猛然瞪大眼,表情又驚又怕:“怎麼會這樣?!”

“你來之前吃了些什麼嗎?”慕斯問道。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醒來就成了這樣。喉嚨痛死了,簡直就像是吞了一團火……”雷哲瞪向埃勒,扯著嗓子奮力嘶吼,每多說一個字,他的嗓子就多嘶啞一分,可以預見,隻要再多罵兩句,他的嗓子必然啞掉。

“費洛雷斯,你暫時還是別說話比較好。”慕斯大主教的手挨上雷哲的咽喉,紓解了他的疼痛。

“大人他路上隻吃了些平常的餐點,喝了一些低濃度的麥酒而已。”埃勒戰戰兢兢地回答道:“但是大人曾說過,他在裁判所被灌過一種給人以燒灼感的不明藥劑。”

雷哲默默在心裏為埃勒點了個讚,打被那裁決官恐嚇後,雷哲就立下宏願,誓要做裁判所一生的黑。

“你試試現在能開口了嗎?”大主教收回施展神術的手,看向雷哲。

“我…咳咳咳、咳……”雷哲狼狽地咳嗆起來,直到胖臉被憋得通紅,他才從那劇烈的咳嗽中勉強脫身。

“奇怪,怎麼會……”慕斯大主教皺著眉,再度觸上咽喉,手上光芒更甚。

但雷哲再開口時,依然是咳嗽個沒完。

“我家大人的傷很嚴重嗎?”埃勒擔心地問道。

“就神術的反饋來看,他的身體毫無損傷,但力量卻不知被什麼給抽幹了。我想就是這股力量讓他既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慕斯大主教收回手,想了想,對埃勒說:“我聽說你家大人的腹部也受了傷,給我看看?”

埃勒配合地撈起雷哲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啤酒肚。

慕斯大主教的手挨上雷哲的肚子,肚子上那道傷口在神術的作用下迅速痊愈,甚至連一點疤痕也沒留下。

慕斯大主教的臉色稍微好看點了,他的手再度觸上雷哲的身體,卻依舊毫無成效。

“真奇怪……”慕斯大主教陷入疑惑之中:“異教徒那邊似乎沒有類似的邪術吧。而裁判所雖的確有一些秘藥,但他們也沒理由給你用啊,如果真的到了用秘藥的程度,你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從裁判所出來。”

感情那裁決官是真有權弄死我嗎?雷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薩克雷上前一步,問道:“作為團長,我有必要盡快調查清楚費洛雷斯遇襲的事件始末。大主教,您看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有辦法配合調查嗎?”

大主教挑眉:“他喉嚨說不出話,雙手寫不了字,你準備讓他進你夢裏溝通嗎?!”

薩克雷瞪著雷哲好不甘心。

雷哲無辜地眨巴著眼,暗暗為自己的先見之明鼓掌。

見氣氛陷入僵局,埃勒小小聲地開口建議道:“要不大主教您給他喝點藥,看看效果再說。”

“也隻有這樣了。”慕斯大主教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個玻璃瓶,遞到埃勒手中,囑咐道:“睡前兌水服用,一次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