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幾人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達利見機趕緊幫腔:“你們要沒問題,幹嘛堵著路,故意讓雷哲的傷惡化。誰知道金·費洛雷斯的陰謀裏,有沒有你們的一份。其實你們是想趁著雷哲無法指證的時候殺人滅口吧?”
“當然不是!”這麼怒吼著,那三人卻是不由自主地讓開了路。
“發什麼呆呢,還不快走!”見埃勒還在發呆,達利毫不猶豫地給了他個爆栗。
“是。”埃勒趕緊跟上。
之後再沒什麼波折,雷哲很快就到了自己的房間。騎士的待遇還不錯,這是一個單間,床桌子櫃子武器架之類的一應俱全。
埃勒小心翼翼地將雷哲放在床上,雷哲仰躺著與他大眼瞪小眼,埃勒的臉色有點發白,雷哲不禁升起一絲同情,要是讓他背著個二百多斤的胖子爬樓梯,他這會兒的臉色絕對比埃勒還要慘烈得多。
“他會好嗎?”達利站在一邊,看埃勒給雷哲脫靴。
“也許吧,大主教的神術沒有效果,現在隻能祈禱藥水能有用了。”埃勒小聲答道。
“哦,那你好好照顧他吧。”囑咐了一句,達利也不再逗留,很快就離開了。
埃勒給雷哲蓋好被子,又喂了藥,然後壓著嗓子問道:“真的需要我去找團長調查托馬斯他們嗎?”
雷哲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埃勒說的是攔路三人組,於是艱難開口道:“咳咳……是……”
“那我這就去。”埃勒點點頭,出去了。
雷哲眼珠左右晃了晃,這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藥真他妹的難吃。”
聲音清亮如初,全無半點嘶啞。
也許是藥物的作用,雷哲很快睡了過去。直到……他被窒息感所驚醒。
臉上不知被什麼糊住了,冰冷,潮濕,就算拚命呼吸也爭取不到絲毫氧氣,雷哲睜大了眼,卻隻能看到頭頂那灰黑色的方磚。
“救命!”他用盡最大的力氣嘶吼出聲,聲音被那層覆蓋物所阻滯,變得沉悶模糊。
雷哲瞬間被巨大的後悔感所裹挾,是他太天真,以為回到大本營又有技能效果在,不會再有危險,結果輕易地將自己置於了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技能的時間還沒到,他根本動不了,甚至連本能的顫唞都做不到。
眼淚不可遏止地從眼底泛起,模糊了視線,雷哲從聽到那聲被閹割的“救命”起就放棄了呼救,他開始拚命搜羅腦內庫存,以求激活技能救自己一命。但是大腦的缺氧嚴重削弱了他思考的能力,胸口在可怖的憋窒感中將所有感官都化為了對爆炸與毀滅的強烈渴求,已經……到極限了,雷哲在絕望中發出一聲不甘地嗚咽,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沉入黑暗之中。
“喝喝……”突然湧入肺部的氧氣讓雷哲的喉管發出沉重的呼吸聲。他貪婪地掠奪著周遭空氣,大口大口囫圇咽下,拚命填充險些被餓死的胸腔。
遲鈍的感官開始逐漸複蘇,嗡嗡作響的耳膜安靜下來,捕捉到了床單被摩挲的細碎聲響,雷哲眨動著眼,擠掉多餘的眼淚,印於眼底的色塊富有節奏地上下搖晃著。好一會兒,雷哲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擺為了扭頭下趴的姿勢,身下依然是床,但小腹底下多了個軟枕,有人正張開腿騎在自己的胯上,前後聳動。
這是個什麼節奏?雷哲迷迷糊糊地想,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