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用的辦法就是這個,你也體驗到了,算是我的特殊能力吧。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專心解決奸細的問題了嗎?”
“特殊能力?”莫裏斯咀嚼著這四個字。
雷哲小小聲道:“關於這能力,我現在也處在探索階段,很難說清。我希望你給我點時間,等尼德蘭平安了我們再來探討這個問題。”
莫裏斯灌下一大口茶,壓下蠢蠢欲吐的胃,心情不佳地點點頭:“好吧,你能力的事我們回頭再討論,我們先說襲擊者的事。”
給莫裏斯加上負麵狀態果然是對的,好說話多了有木有!
雷哲從牆角偷偷探出腦袋:“審訊的結果怎麼樣?”
“我把他們分開審訊了,但他們的嘴很嚴,什麼都不肯說。”莫裏斯蹙起眉頭,明顯為這個事實而感到不快:“這兩個人都具備大騎士的實力,在異教徒中的地位應該不低。而且他們是通過密道潛進來的,他們肯定和那個奸細直接或間接接觸過。但從被關押起,一提到相關問題,他們就一句話都不說,不管是誘惑還是威逼都完全無效。”
雷哲拖了個小板凳坐下,說道:“按照我們裁判所一貫的處理方式,你應該是先來了頓嚴刑拷打,然後又表示隔壁那位已經招供,接著你就表態,配合者從寬,不配合者必死是吧?”
“恭喜全中。”莫裏斯假笑。
雷哲眨眨眼:“囚徒困境嘛,並不難猜。這種審問方式唯一的破綻就在於,如果兩個囚徒對彼此抱有充分的信任,博弈就會失效。而很不幸的是,那兩位襲擊者的關係非常非常的牢靠,我說得對麼?”
“再次恭喜。”囚徒困境?倒是貼切。莫裏斯挑眉,他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有時候,雷哲遲鈍得像頭待宰的豬,有時候又敏銳得像一頭獵食的狼。
莫裏斯幹嘔了一下,然後繼續:“你說得沒錯。但照理來說,在經曆過其中一位臨場反戈後,另一位是很難對對方抱有足夠信賴的,但他們卻依舊保持了沉默。所以,我更傾向於他們的沉默是源於對邪教的信仰,和對死亡的漠視,而非單純的感情原因。很顯然,狂信徒,最佳的刺殺人選。”
“我聽說狂信徒都是從小被邪教收養,然後集中培養。所以他們既忠誠又團結。”雷哲看向莫裏斯:“而你經過一夜的拷問已經基本確認他們就屬於那種共同成長起來的狂信徒夥伴,是麼?”
莫裏斯點點頭,給予肯定。
“事實上,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可能比你所想象的還要親密許多。”雷哲臉上浮現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哦?”莫裏斯挑眉。
當然,那可是通過了“壯士”技能驗證的基情。想起莫裏斯也把自己打了一頓,雷哲的底氣忽然又有點不足了:“嗯……反正他們倆關係應該還不錯吧。”
“就算你所猜如實,那又怎麼樣?”莫裏斯有些不耐雷哲在這個問題上的糾結了。
雷哲不再賣關子,將自己考慮了一個晚上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的意思是,感情既然能成為保護他們的盾,自然也能成為割裂他們的刀。”
莫裏斯的眼皮輕輕撩起:“如果你是想用臨陣反水這件事作為撬棍基點的話,很遺憾,我已經試過了。無效。”
“不止……”雷哲笑容詭秘。
莫裏斯曾見過這個笑容,在雷哲對傑克說出那番令人戰栗的台詞之前,而之後的結果,不必贅述。於是,他也優雅地,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文後小科普】
鎖子甲的清洗方式:鎖子甲是一種很容易生鏽的防具,所以需要精心保養,時時除鏽。除鏽方法是在一個皮口袋裏裝上浸過醋的沙子,然後把鎖子甲塞進去,把口袋紮好以後當實心球扔,利用沙子翻滾流動時的摩攃來除鏽。這種方法現在仍然被博物館所采用,隻不過裝鎖子甲的皮口袋換成了機械驅動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