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風平浪靜,煙雲秘境,除了夜鳥鳴叫之聲,便隻剩下風兒吹動樹葉之聲。
然而,有一個地方卻是個例外,這便是煙雲秘境西麵的一片樹林邊緣,河水流淌的聲音顯得格外動聽,嘩嘩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卻也無法掩去他那動聽的音兒。
而在這片河流的上遊,卻是一大片瀑布,因此瀑布從天而降,飛落下方潭水之中,這瀑布之聲便顯得更加明顯,這種明顯的程度,完全不亞於整個世界的其他任何聲音。
隻是,不明所以的人或許不能明白,這瀑布之聲隻不過是冰山一角般的存在罷了,事實上,在這水潭深處的動靜才算是驚天動地呢!
這一夜,葉寒徹夜未眠,而依傍在他身邊的眾女,也是不眠不休的陪伴在他的身邊,縱然這種陪伴已經逾越了普通的陪伴,但是說到底,卻終究隻是陪伴罷了。
本來這一夜,葉寒有著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與眾女做些什麼,但是他沒有,強忍著心中的念想,他隻是和眾女坐在一起,彷如隻要這樣坐陪著,便是人生最為完美的事情。
這便是這一夜最為驚天動地的事情,試問,誰曾想到,這麼好的機會葉寒居然會白白浪費?
其實,並非葉寒奢侈,而是他不願意將幸福把握在僅有的一個夜晚之中,他要的更多,等除去炎青宗之後,他另有安排,隻要解決了眼下的麻煩,他完全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隻是,這個時間是有所限製的,那便是在日月元魔衝破封印之前,隻要日月元魔重出人間,那他所有的時間都將化作虛無!
或許時至今日,他已經適應了去接受夢中所出現的那一切,既然自己難以改變這一切,那又何不趁著這僅有的不到半年的時間,好好的陪陪眾女呢?
曾經,他為了這一切而拚搏過,努力過,但是他覺得這一切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一切並非是自己堅持努力便能解決的。
所以,在一切到來之前,他覺得放鬆身心才是最重要的,能夠和自己心愛之人過上一段幸福的時光,就算是到頭來隻能空留遺恨,但是終究曾經擁有過,即便遺恨,那也定然會減少許多。
直到第二天早上,光線透過水麵鑽進水底之時,葉寒才站起身來,衝著眾女笑了笑道:“走吧,目標炎青宗!”
眾女聞言隻是白了他一眼,顯然是對他昨夜的舉動表示非常不滿,不過見葉寒似乎並不在意什麼,也隻好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葉寒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歎了一聲,便施展禦風飛行訣,朝著水麵而去。
九女見狀也不好怠慢,忙跟了上去……
一行眾人,很快便離開了水潭,在瀑布前改變方向,直接朝著東麵飛行而去,不消多時便已經來到了東麵的一座大山前。
因為大山的出口已經被小狸改變成傳送陣法,因而眾人隻是跨過了陣法,很快便來到了炎雲山上星元門不遠處的一處草地上。
葉寒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星元門,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苦笑道:“走吧,這個門派,早已經跟我們無關了!”
眾女聞言當即一愣,這消滅炎青宗怎麼不帶星元門弟子去呢?為此眾人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迷茫之色,怔怔的看著葉寒,似乎在問他什麼,卻是從不開口!
似乎明白大家的意思,葉寒當即又是一陣苦笑道:“放心吧,帶再多的人到時候也不過是撐撐場麵罷了,這種事情我已經有所安排了,我們現在隻管去了那極西之地便可!”
說完他便要轉身離去,而就在這時,他眉頭忽然一動,忙停下身來,回頭朝著星元門看了一眼。
此時,那星元門中,正有一道身影急速朝著草地而來,眨眼便已經來到了草地之上,站在葉寒的前麵,擋住了他的去路。
葉寒見狀頓時一愣,忙不解的問道:“林長老此行所謂何事?”
來者正是林宗,聽了葉寒這一問,他頓時一陣長歎,道:“你不是要去攻打炎青宗麼?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此事,不知你是否願意暫且留一會兒,有些事情我想是時候該與你說明一下了!”
聽了林宗此言,葉寒當即又是一陣迷茫,不過卻也隻好點了點頭,道:“好吧,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林宗點了點頭,卻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炎欣,旋即才苦笑道:“你可還記得,當年滅魔之戰,我們煙雲們弟子全數湮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