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吐出一口氣,“‘盛達’的事,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
“沐宣妤,我記得我提醒過,不要自以為是。”
“你的意思是‘盛達’的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沒關係。”他先是低下頭,然後緩緩抬頭,“不過我樂見其成。”
他後句話落下,她抓著床單的手更是用力了。
他哪裏用得著親自動手呢,憑著他江家少爺的身份,隻需要透露出自己的不快,自然有人去做那些事,尤其是對“盛達”虎視眈眈的那些人,借著他的厭惡,落井下石的人於是太多了,也為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創造了條件,在大家的“同心協力”之下,“盛達”自然陷入困境。
她深呼吸一口氣,笑得有點狼狽,“江承洲,你變了。”
“哦,在你眼中我終於不是一個傻蛋了?”#思#兔#在#線#閱#讀#
他那麼做,何嚐不是在說他要想對付她,她隻是一個小蝦米而已,他隻需要表達出自己不滿而已,有的是人去為難她。
這就是他們現在之間的格局。
他是在笑,但那句話,絕對有著情緒在。
就好比那句曾經回蕩在她腦海久久不曾散去的——沐宣妤,我恨你。
“現在我們之間身份對調了,你應該感到快慰。”
“是挺快慰。”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裏?”
她半坐在床上,需要仰起頭來看他,他要的就是她這樣的姿態,她在仰視他,而他是在俯視她,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筷感。
她的身體突然變得軟綿綿的,好像有人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和勇氣,他做那麼多,也隻是為了看到她如今的姿態而已,“江承洲,我求你,求你放過‘盛達’。”
她的話並未讓他感到欣喜,而是一股兒濃濃的煩躁,嗬她果然是知道他究竟要她做什麼,這麼一個理智又有點聰明的女人,身上又有死穴,對付起來,還真讓人熱血沸騰。
“這就是你的態度?”他表情不變,聲調也不變,“我可看不出半點真心。”
真心?
她擰緊眉頭,看著他,心中許多念頭滑過,還是無法確信他想要什麼,是要她極度卑微的姿態,還是隻是想看著她痛不欲生?
她迷惑了,是真的迷惑了。
他低下頭,“別懷疑你的魅力,也許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身子就那麼一僵。
他做了那麼多,不可能就這麼完事。
她猜到了,他卻笑了,伸出手揉揉她的頭,“別緊張,之前我所說的話全都是嚇你而已,沐宣妤,我隻是突然發現,縱使是七年過了,我還是無法忘記你。”
所以呢,他設計一切,在她生活中建立起存在感,讓她注意他。
她看著他,他的表情如此認真,甚至她能看到他瞳孔中被縮小的她自己,她曾對他說過,每當這個時候,是她感覺他心裏住著她的真切感受,他的瞳孔中裝著她,隻裝著她,不需要任何語言,就能覺察到的事實。
“被嚇壞了?”他站直了身體,又伸出手捏捏她的臉,笑了。
這才真是折磨,軟硬兼施,讓她陷入無限循環的懷疑,片刻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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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宣妤回到家的時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