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走了。”
秦湘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答應媽媽,一定要做回我曾經快樂的兒子。”
江承洲點點頭。
秦湘站在大門口,看著他開車離去,心裏卻無比的沉重,希望幾年前的一切不會再重演。
江承洲和沐宣妤是約在機場見麵,他們先坐飛機到達D市,再轉長途汽車,最後又轉了好幾次車,才來到雲溪鎮。在到達雲溪鎮之前,沐宣妤都是神秘兮兮的,不肯透露這裏一絲一毫,保密工作做到了極致。
下了城裏到鎮裏的縣內長途客車,沐宣妤的頭還是暈暈的,這車已經有很多年限了,開在坑坑窪窪的路麵上,車身仿佛就要散架似的,坐在車裏時五髒六腑都仿佛在跟著搖晃似的。終於下了車,她在路邊嘔吐著,江承洲在她身後為她輕輕拍著後背,見她終於吐完,才遞給她一瓶礦泉水讓她漱口。
她拿過礦泉水,喝進嘴裏又吐出來,嘴裏的苦澀感少了之後才站起來,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態似乎也有點無語,“我上次來這裏時,不是這樣的。”
江承洲這時正四處打量著這裏,房屋不多,幾分鍾就能把這裏走完,有點像集市,有賣東西的雜貨店,但規模並不大,隻能說日常所必須的物品能夠買到。這裏就像是在發展中被人遺忘的角落,有著說不出的原始的氣息,就像它在行走之中慢了步子,脫離了發展的腳步。
他看了一會兒,隨即又看向她,很疑惑,她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她看懂了他的目光,有點得意的笑起來,“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寶藏。”
他跟著她笑起來,隨即牽著她的手準備去找住處,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他們從下車的地方走出去,旁邊的牆麵用著紅色的油漆寫著這班到縣城的車的出發時間,紅色的歪歪扭扭的字格外引人注目。
小鎮隻有一家旅店,他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旅店並不正規,各項實施都沒有,隻能算一個條件不算好的臨時住所。
他們進到房間,這裏的條件自然不能和家裏相比。沐宣妤曾在這裏住過,還算,比較適應,她看向正把行李箱打開翻著東西的江承洲,“你會不會不習慣,這裏的條件……”
江承洲聽到她的話,停下手上的動作,笑了起來,“你忘了我從哪裏回來了?”
她看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A國,那個兵荒馬亂的國家,連自己的主權都沒有,別的國家又虎視眈眈它的能源,找著各種借口進駐軍隊,本國人不甘心失去自己的主權,每天都發生著大大小小的戰爭。和那裏的居住條件相比,這裏已經好很多了。
沐宣妤沉默了,她看著已經脫掉白色塗料的天花板,天花板正中有這一盞發黃的電燈,電線裸/露再外麵,結著一層白色的絲狀物。屋內有些暗,還有一股兒揮之不去的氣味,倒不像發黴的味道,而是東西長時間泡在水裏後的水臭味道。窗簾顏色很深,不知道掛了多久,能一眼感到其裹著一層灰,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這樣的一間屋,他卻說比他在A國時的條件好,那他一個人在那裏時,是怎麼過來的?
他在生活中算不上多刁鑽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