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洲很久不曾和他見麵了,這番被約出來,他不認為是這個表弟想自己了,“說吧,又出了什麼事?”
江承洲吃著菜,喝著小酒,那狀態是悠閑得不像話,“找你出來,就非得安個具體原因?”
秦森洲聳聳肩,心裏想的卻是可不就是如此,哪次出來會沒有原因。秦森洲搖搖頭,“姑媽找過我多次,讓我找你談談,她臉色很不好,而且也很焦急,就那樣我還推了。你說說看,我這個表哥對你如何?”
江承洲切了一聲,意思是這段時間來,秦森洲沒有來找自己,就是對自己的另一種好?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我媽找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怕你這個不孝子走上一條不歸路,時刻擔心著你像多年前那樣一蹶不振,想讓我好說歹說讓你懸崖勒馬。如果不是我了解你,光聽姑媽的話,絕對以為你現在失魂落魄,並且不久將離開人世了。”秦森洲笑了兩聲,和江承洲碰杯。
江承洲斜靠在椅子上,眉頭一挑,“我媽讓你勸說我什麼?”
秦森洲一臉的“你明知故問”,隨即又搖搖頭,“姑媽說你暗地裏搭上了以前的那個姑娘,要是知道你多年後還像這麼執迷不悟,那個時候就不該考慮那麼多,直接把那個姑娘毀掉。”秦森洲嘖嘖了兩聲,“姑媽還說,你現在是鬼迷心竅了,現在在做著某個計劃,和沐宣妤接近,還和沐宣妤那麼恩愛的樣子,就是為了讓她愛上你,然後你讓她從雲端掉落下來,讓她嚐一嚐你當年被拋棄的感覺,這才能讓你滿足。之前姑媽那些話我還抱以懷疑的態度,聽到這話,就隻能搖頭了,姑媽真是草木皆兵,想多了,你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江承洲拿筷子的手就那麼一頓,隨即微微抬起眸子,他眼神中透著詭異卻又犀利的東西,聲音倒和平時無二,“我怎麼就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秦森洲是搖頭,一臉的你就別在我麵前演了的神色,“得了吧,別說你不可能那麼對沐宣妤,就算你真那麼做,到最後你也會舍不得那麼對她。”
秦森洲用筷子夾了一顆豆子進嘴裏,瞧瞧江承洲和沐宣妤戀愛時那副德行,就知道了,在這段感情中,江承洲就是出於劣勢,怎麼否認都沒有用。
江承洲嘴角一彎,舍不得?怎麼可能?這一次,沒有什麼舍不得,隻有最後的一擊,而他不會再後退。
江承洲嫌這裏的酒喝著沒意思,喝酒也沒有感覺,提出換地方,秦森洲自然是奉陪到底了,他們去到本城著名的酒吧。江承洲二話沒說,就直接要酒,秦森洲挑眉,不解今天的江承洲是怎麼了,但看樣子,心情倒是很不錯。
江承洲連杯子都沒有要,直接拿著酒瓶喝酒,他歪坐著,還看著舞池中唱跳的那些人。莫名的,他想到了那一天,他和沐宣妤就是那樣跳了一曲,像一場夢似的。他從高腳椅上下來,走進舞池,暢快淋漓的跳了一曲,大腦處於熱血狀態。
秦森洲在一邊隻是看著,江承洲跳夠了,走過來又叫了一瓶酒,把這瓶酒喝光之後,才一雙眼睛直直看著秦森洲,“我會證明,你是錯的。”
他嘴裏吐出大量的酒氣,秦森洲也不計較,隻當他喝醉了。
江承洲又喝了兩瓶,這才被秦森洲拉著離開,他還要自己開車,秦森洲要送他,他言辭拒絕,“你以為我醉了?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醉,我今天隻是太開心了……開心你懂嗎?你不懂,你不懂我為什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