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無數記者圍著,閃光燈亮成一片,如同某個超級巨星一般,隻是麵對她的隻是無休無止的醜聞,而且會伴隨著她一生。
在某個縫隙著,他終於看到了她。
沒有他想象中的痛不欲生,也沒有他想象中的責怪,更沒有知曉一切恍然大悟後的憎恨,什麼都沒有,她隻是很平靜的看著他,如同再說兩個字——再見。
他用這樣激烈的方式在同她說著再見,而她卻也在平靜中說著再見。
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轟的一聲炸開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大概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了吧?每當他要揍人前,她都能輕輕捏捏他的手,示意不要去,他這麼不拘束別人的人,怎麼可能在決定娶了她的同時還與別人有婚約?他這麼長時間和汪梓晗接觸,她真的沒有半分懷疑?
那些東西仿佛是架在火星上的幹草,讓他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幾乎是不受控製似的跑過去,把那些圍著她的人全都推開,也不管別人的反應,他一把將她從人群中拉出來,他狠戾的看向那些跟上來的人,“再敢跟上來試試。”
那些人多多少少知道他的身份,知道在這座城市還真沒有人能把他怎麼著,上不怕父母,下不怕惹事,誰能約束到了他?別人會怕損害名譽什麼的,他不怕,這種人做事,不考慮後果,不考慮損失,於是越就越令人膽寒。有人想躍躍欲試,隻是被同行搖頭後,也乖乖的站定,不敢跟了。隻是大家都很疑懷,那今天的新聞,到底是發還是不發?
江承洲拖著她一直走,連說一句話的功夫也不肯給她,直到他將她拉到了停車場,他從一把放開她。
他看向她的目光,如同仇人一般。
他笑,無奈有之,憎恨有之,“是不是覺得一切都很有趣?把我當傻子這麼玩,覺得很刺激是不是?幾年前我按著你設計的路線在走,幾年後仍舊按著你設計的路線在走?這麼多年後,我還是這麼沒長進的走進你下的套子裏,很有趣很有刺激是不是?”
她站在那裏,突然之間變換了場地,她像是還沒有反應回來似的,隻是她的腿在微微顫唞著。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一切的?從我讓你搬出來?不對,從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的那時就決定這麼做了,對不對?難怪你事事都順著我,我說什麼你都信,我做什麼你都還幫我找出理由來諒解我。你他媽的就是把我當成一個巨大的大傻瓜在玩弄……你說啊,你說話。是不是還在暗爽著我到底有多麼愚蠢……”
她這時聽懂了他的話,臉色很難看,她走上前,伸手去拉他,“我沒有。”
她沒有嘲笑他的一切,沒有覺得暗爽,更沒有想著玩弄她什麼……
江承洲一把推開她的手,她卻像是風中的柳絮般,搖搖欲墜似的,他想罵她一句“裝什麼”,做的卻是一把將她給扶住,因為她的臉色是真的很難看。他陰沉的看她,在她站穩後,立即收回手,那句“你怎麼了”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卻隻是看著他,模樣是柔弱又憔悴,就像他當年去找她,她從寢室下麵時的模樣,那時候她剛去了醫院做了流產手術,就站在那裏,他能感到一陣風都能吹到她。
他想不通,她怎麼能這麼欺騙著她,還演得那麼真,於是耿耿於懷,一個人怎麼能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去報複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