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並且直接在他麵前倒了。他迅速拖住她,“你怎麼了,怎麼了……別以為你暈倒了就什麼都不用管不用顧了……”
他惡狠狠的看著她,卻在感受到右手的溼潤後,臉色大變。血……怎麼會有血?他迅速去摸她大腿內側,果然是血,他臉色變得更為難看。抱起她上車,開著車直接就向醫院開去,他不停的超車,不停的穿紅綠燈,被不少人罵罵咧咧,他也不管。
他看一眼她難看的臉色,再次加速。
他不知道他自己怎麼了。他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讓她難受讓她痛苦嗎,為什麼她真的難受痛苦受到傷害著,他的心又這麼的疼?他不了解,於是也不想去了解,他隻知道,不希望她出事,也不能夠讓她出事。
或許,他真正計較的,從來都是他愛著她,而她對他可有可無,他真在意的是她不在乎他不愛他。
到了醫院,他直接將她抱下來,衝進了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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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外麵,看著手中的血,顏色已經很淡了,有點像水兌成的某種液體,而不是電視上上演的那種誇張的血液。他擰著眉頭,默默的看了許久。
他沒得到她想要的難受,可她如今似乎更為嚴重,可他還是不滿,還在不滿些什麼呢!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因為啊,當年是她傷害著他,那時候他痛不欲生,如今是他在傷害著她,難受痛苦的人,竟然還是他。
沐宣妤被推了出來,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毫無生氣。她在病房裏,躺了一夜也沒有醒過來,而江承洲也就在病房裏守了一夜。
天亮後沒有多久,太陽光照射大地,昨日穿著兩件的人自然的把外衣脫下,好像昨天不曾下過那場雨,地麵的溼潤也早已幹掉,剩下的小水窪也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變下,一切似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隻有很細心的人發現,一向按時按點的晨報也晚了兩個小時,別的報刊更是連續晚了幾個小時,或者幹脆就第二天從發行。知情人卻很清楚,就連這,也是加班加液趕出來才能得到的效果。
各個板塊早已經設計好,隻差一張配圖的報刊,被全麵停下,從新換上內容。這一天,有小有名氣的女星終於博了一回頭條,增加了前所未有的曝光度,而網絡上仍舊討論者某些明星。
雨過之後,未必有彩虹,卻不再陰冷了。
江承洲在這一條隻打了個電話,讓他的助手逐一和某些媒體上層打去電話,所有損失,他照單全收,當然了,別人對待損失在物質上也加上一點精神的,再下令讓員工改了內容。老板得到想要的,員工得到了平時幾倍的加班費,算是皆大歡喜了。
躺在床上的沐宣妤不知道這一切。
而麵對新一天的一切,夏語茗知曉後,卻隻是笑了。果然是沐宣妤啊,幾年前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如今也能讓人刮目相看,再恨她的江承洲,不是也放棄了?沐宣妤就是沐宣妤,那個永遠讓她嫉妒又羨慕的人,哪裏輪得到別人來為她關心。
而周振興知道這一切後,也隻是苦笑,他為她做的一切,對她來說應該是毫無作用,她比任何人都清醒著。
如果沐宣妤知道他們的想法,大概也隻會苦笑,她從來都沒有別人想得那麼厲害,從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