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想活,就得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資格
到了這時候,芷容反而異常的冷靜。
她雖然不會一味的順服,但是能有生機,她會毫不猶豫地拽住,在地上一滾,避開又再抽來的長鞭,問道:“什麼資格?”
神巫指了指那個香包,看向月茹道:“我們皇夫喜歡這香包味道,你去配一桶香湯,證明這香包是你配的,以後就由你負責照顧皇夫沐浴起居,隻要你能一直配出讓皇夫喜歡的香湯,你就能在這裏活下去
芷容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皇夫竟是那條大蛇,一陳惡寒。
月茹心裏忐忑,但對自己調配香料,還是極有信心,跟著侍女,走向屋外一個巨大的木桶,桶裏已經備好清水,旁邊石桌上滿滿地放了各種香料。
月茹回想芷容的那把香料配方,極快地選擇好簡單的幾樣香料,輾粉調配,再一一融入水中,刹時間,浴桶裏飄開幽幽淡香。
得了香包懶懶在榻上打盹的大蛇,驀地睜開眼,向空中聞了兩聞,飛竄出屋,一頭載進那桶浴湯。
月茹嚇得向後跌坐在地。
大蛇撲騰了一陣,龐大的身體盤成圈將身體沒入水中,愜意地慢慢地閉上了眼。
月茹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這算行還是不行。
沒等她得出結論,被人從地上提了起來,仍押回屋裏,聽榻上美人道:“以後,你就食宿在我的皇夫那邊,照顧它的起居
月茹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然還沒等她鬆氣,卻聽神巫指了芷容又再開口。
“至於這小丫頭……”
月茹臉上剛恢複的一點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原來還隻是她一個人能活。
芷容淡淡地平視向神巫,這種時候,沒必要開口詢問。
榻上美人笑著道:“果然是個有膽識的人兒,我喜歡
神巫看了榻上美人一眼,才道:“進入合歡林的外來女子,如果未滿二十,有兩條路可走
芷容淡淡開口,“哪兩條路
神巫盯著芷容的眼,“第一,給皇夫侍寢
芷容雖然隻有十三歲,但之前看見了榻上美人在潭裏和那條大蛇戲水的情境,自然明白這個‘侍寢’是什麼意思,臉色微微一白,“第二條路呢?”
“成為鬼殺神巫揚高了下巴,神色傲慢。
芷容輕念‘鬼殺’二字,大約也能猜到鬼殺是什麼,就是見不得光的殺人機器。
殺手能有幾個好下場?
月茹臉色煞白,飛撲到神巫腳邊,拽著他的袍角,“她還是個孩子,不能讓她去殺人啊
神巫一腳將月茹踹開,鄙視道:“那就給皇夫侍寢,我看皇夫對她也是喜歡得緊
月茹的臉越加地沒了血色,還想再求,卻見榻上美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芷容搶先將哭得滿麵是淚的母親拽了回來,“怎麼樣成為鬼殺?”
驗身
月茹急叫阻止,“容兒,不可以……”
芷容冷冷打斷母親,“如今我們落入他人手中,能為他人所用便生,不能為他人所用就死。母親一味軟弱乞求,除了送掉性命,毫無用處
女兒的話如同當頭一棍,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鐵麵冷心,豈能因為她的苦苦相求,有絲毫動容?她再糾纏下去,隻會更快地引來殺身之禍。
月茹張了張嘴,對芷容的話無法反駁,怔看了芷容一陣,終於認命地垂下頭,忍著不嗚咽出聲。
美人對芷容的表現頗為滿意,“通過生死門的考驗,才可以成為鬼殺
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芷容冷靜問道:“如何通過生死門?”
神巫道:“我們這裏有一個鬼殺訓練場,不過鬼殺訓練場不是人人可以進,隻有體骼資質達到了要求的,才能被送去。進了鬼殺訓練場,自然會知道如何通過生死門
芷容點頭,“那在神巫看來,我的體骼資質是否過到要求?”
神巫道:“這個不是我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
站在一旁握著長鞭的黑衣女子無情道:“要驗過才知道能不能達到要求
芷容輕抿了唇。
黑衣女子向身後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迅上前,接著去剝芷容身上的衣裳。
芷容向旁邊一躲,令那二人拿了個空。
黑衣女子眉稍一揚,“怎麼?不想成為鬼殺了?”
芷容明白了,他們是在檢查她的骨骼。
回頭,對上神巫不耐煩的眼神,再看四周,屋中男子沒有一個有回避的意思。
深吸了口氣,道:“我自己來背轉身,自行解開身上衣襟。
身上布衣一件件褪下,直到隻有貼身的小衣,仍沒聽見叫停的聲音,隻得咬了咬牙,任身上最後一件小衣從肩膀上滑下。
身無寸縷的單薄身子,站在大屋正中,微微顫唞,如同被風雨吹打著的柔嫩花朵,楚楚可憐。
芷容一言不,慢慢轉身,緊繃著小臉,目視前方,黑白分明的美麗大眼,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