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有什麼奸情。
芷容打了個寒戰,回頭,果然看見小十七手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打著口形,“還敢說不是魔鏡?”
那曖昧不清的眼神,沒事都被他看出事來。
有嫉妒芷容和小十七走得近的姑娘,不知是誰乘陰陽怪氣地道:“原來九九竟好魔鏡這一口
這話一出,附近原本沒看他們的人,也都轉頭過來,眼珠子在她和香淩之間來回亂滾。
本來有魔鏡喜好的兩個姑娘,望向她們的目光開始炙熱起來。
芷容氣得臉色青,扭頭惡狠狠地向小十七瞪了過去。
芷容的臭脾氣,小十七是領教過的,看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吸了吸鼻子,裝作無事一般,挪開視線。
黑門裏頓時安靜下來。
芷容噓了口氣,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正要閉眼,感覺旁邊又人向她看來。
心頭的不爽頓時升華成憤怒,該死的小十七,還讓不讓人睡覺?
行啊,他不讓她睡,他也別想睡了。
猛地轉頭,用她能夠做出來的,最惡毒,殺傷力最強的眼神瞪了過去。
卻對上神巫那張陰沉沉的黑臉,心裏一沉。
被她怨毒地一瞪,神巫原本就長得黑的臉更是黑如鍋底,一個小小的死奴敢用這樣的神情看他,簡直找死。
別說用眼神殺了他,就算把他亂刀砍了,芷容都認為應該,但她現在的地位,去招惹他,等於自尋死路,不小忍則亂大謀,忙低下頭,裝出一副順服的模樣。
麻煩上門
這一切落在旁邊的小十七眼中,他臉上雖然淡淡地沒有表情,但瞅著她的眼底分明浮上一絲玩味笑意。
芷容恨不得拿個枕頭砸到他可惡的笑臉上,再一坐上去,把他捂死。
神巫剛進門時,就把屋裏情形看在眼中,知道芷容是在瞪小十七,但那簡直能殺人的眼神確確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仍讓他怒不可遏。
換成別的死奴,就憑著這一眼,他定會請出數十種酷刑,讓她生不如死,偏偏這個死奴,是蛇侯想要的人,他現在不敢動。
壓下一肚子火,陰沉著臉,重哼了一聲,“陛下要見你,跟我出來
芷容自從進了生死門,再沒單獨見過女皇和神巫。
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死奴,女皇要見她,根本不會要神巫親自跑腿傳話,這裏麵有詐。
芷容悄悄地斜眸向小十七遞了個眼色。
小十七睨了她一眼,表麵上沒有任何反應。
但芷容相信他明白她的意思,她能不能逃過此劫,平安回來,就看小十七的了。
等芷容隨著神巫離開,小十七離了床榻,如鬼魅一般飄出黑門,消失在夜幕中。
寒煙望著小十七消失在門外的身影,也悄然跟了出去。
神巫領著芷容,到一處僻靜的花園才停了下來。
芷容望了望四周,到處漆黑一片。
一個黑衣勁裝男子和幾個宮女挑著的羊角燈候在那裏,芷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神巫要對她下手了。
神巫有備而來,她想裝瘋賣傻,含混得過去,是不可能的。
芷容幹脆抬起頭,大膽地直望向神巫隱在鬥篷下的眼睛,開門見山道:“不知神巫找我,有什麼事?”
神巫冷笑,“果然聰明既然被她看穿,並非女皇找她,他也不必再兜圈子,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從瓶中倒出一個象是蟲卵的東西,“吞下去
芷容早聽人說過,神巫擅長養蠱,利用蠱來控製他人。
這蟲卵顯然就是植入人體的蠱蟲。
東西不能亂吃,何況是被人控製的蠱蟲。
丹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芷容雖然身為死奴,卻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哪能這條老狗叫她吃什麼,她就乖乖地吃什麼。
瞟了眼神巫手中的蟲卵,問道:“這件事,不知蛇侯大人知不知情?”
她雖然與蛇侯沒見幾次麵,但蛇侯能隨意改變女皇的安排,可見蛇侯在蛇國的地位非同一般,有可能就是傳聞裏的神秘貴人。
既然她是蛇侯交給夜華的,那麼抬出蛇侯當後盾,想必有些作用,就算沒有用處,也能拖延一些時間,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尋到脫身的機會。
神巫冷哼了一聲,“你沒有資格向本神巫問話,在本神巫麵前,你隻能服從
芷容越加心如明鏡,迫她服盅蟲,隻是神巫個人的意思。
心裏有了計較,鎮定道:“我的任務是闖過所有紅門,成為一名合格的鬼殺。為了這個目標,夜華根據我的體質,製定了一整套訓練計劃,不知神巫要我吃下的這東西,會不會改變我本身的體質,給夜華的訓練方案帶來不便?”
不是軟柿子(一)
神巫陰森的三角眼燃起一撮怒火,想控製芷容確實是他個人的意思,但對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死奴,居然敢在他麵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
沉下臉,冷哼一聲,道:“夜華在我眼裏隻不過是個奴才,我要做的事,幾時輪到他來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