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愧疚,也沒有被她所傷的慍怒。

芷容心頭突然浮上一股久違的屈辱,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我去找蛇侯,換一個影子

四兒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去找蛇侯之前,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芷容被折騰了大半天,虛軟無力,被他拖拽著幾乎腳不沾腳,也不知繞過多少座屋所,他拉著她躍上一處樹梢,芷容認得前麵是嫵姹休息的別院,不明白他帶她來這裏做什麼。

四兒俯低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如果你要刺殺嫵姹,你能不能近得了她的身?”

前頭別院,看似平靜,但芷容能感覺到院子四周被侍衛圍得水泄不通,不管從哪個角度都不可能靠近嫵姹。

搖了搖頭。

四兒又道:“看著

芷容不明白要看什麼,仍向前望去。

過了一會兒,見侍女上前稟報,“陛下,你要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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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已經有不少姑娘猜到四兒的真實身份,喜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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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教學

紗簾揭開,露出橫臥在軟榻上的嫵姹,身邊香爐燃著香,從香爐裏冒出來的煙霧,芷容不會陌生,她今天就是被那淡紅的煙霧折磨得生不如死。

嫵姹赤身裸體,身上僅蓋著一層薄薄的黑紗,她半睜了眼,慵懶道:“帶上來吧

送進去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見著嫵姹就想上前,嫵姹笑盈盈地製止,令他折梅舞上一曲。

少年依言做了,起初跳時,刻意地拋眉弄眼地挑逗嫵姹,嫵姹隻是含笑看著,並不離榻,少年跳到後來,麵色緋紅,目光開始迷離,手伸入褲中做出讓人臉紅的動作。

嫵姹眸子亮了起來,款款下榻,慢慢走到少年麵前,踮了腳,伸舌舔了舔他的唇角。

少年一把把她摟入懷中,滾在地上。

看到這裏,芷容不願再看,正要轉開臉,卻見嫵姹從少年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那少年仍不自知地橫衝直撞,直到彼此盡興,嫵姹才用手中匕首挑起少年的下巴,“誰派你來的?”

媚香已經燃盡,少年泄了身,人也清醒過來,看見嫵姹手中匕首,俊臉瞬間慘白。

嫵姹順手將匕首送進少年肩膀,少年一聲慘叫,從她身上跌滾下來,瞬間有侍衛上前,將他擒住。

看到這裏,四兒輕道:“走吧後麵的結果已經不必再看。

回到芷容住的梅院,四兒一言不發,仍回了琴屋。

他額頭的傷口,血已經止住。

芷容浸濕了帕子,去拭他臉上的血跡,“你怎麼知道今晚會有刺客?”

“我前來梅院的路上,恰好看見那少年正塞錢給嫵姹送侍兒的內侍官

“想得嫵姹寵幸有什麼奇怪?”

“被嫵姹寵幸過的男子,隻有一條路

“什麼路?”

“死路

既然是死路,誰還會花錢買死路?

除非另有所圖。

芷容抓著濕帕子的手一緊,她對蛇國知道的實在太少。

他拭著琴弦,“如果他抵得了媚香,今天的事,也未必沒有一點希望

芷容把染血的濕巾攥在手中,轉身走出琴屋。

平陽王傷重,按理是除掉平陽王的最佳時機。

偏偏平陽王自從上次見過芷容,便也如同人間蒸發,任蛇國派出多少探子,也沒有探到半點關於平陽王下落的消息。

再加上蛇侯遲遲未歸,神巫和嫵姹表麵上平靜,暗裏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隻好暫時把平陽侯的事放下,派人暗中尋找蛇侯。

蛇國雖然暫時得以太平,但這靜,如同暴風雪來臨的前奏,更讓嫵姹和神巫感到不安。

外頭敲過三更。

芷容鬼魅般的身影,潛到蛇侯窗下。

蛇侯不在,他的那些侍兒自是不能在他寢宮留宿,寢宮中一片漆黑死寂。

芷容撥開窗扇,翻了進去。

如果蛇侯當真是躲著養傷,不會離開蛇國。

但如果在蛇國,能讓神巫和嫵姹都尋不到的地方,隻可能蛇侯在蛇國另有藏身之處。

蛇侯平時極少四處走動,那麼這個藏身之處,很有可能就在寢宮。

想到一處

芷容剛剛落地,卻見身邊另有人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剛要動作,那人已經早一步捂住她的嘴。

“是我耳邊傳來小十七極低的聲音。

芷容提到噪子眼上的心髒,放回胸膛。

兩個月一同在塔中同生共死的熟悉感覺隨即而至,小十七與她還真是心意相通。

拍拍他的手,讓他把放下,打了個手勢,示意與他分頭行動,小十七抓住她的手腕,飛快往梁上躍去。

與小十七數月的默契,讓芷容感覺到有異,無需他解釋,已經隨他一同在梁柱上隱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