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委屈道:“如果姑娘節奏能夠再好些,小的自然是忍不得的……”
芷容輕抿了唇,這些人當真是練習怎麼勾引男人,而四兒隻是一味的讓她學會忍耐。
小十七見芷容瞧得目不轉睛,大怒,拽了芷容躍下屋頂,飄然離開。
芷容的手臂被他抓得幾乎斷掉,到了無人處,摔開他的手,“你又抽什麼瘋?”
小十七寒著臉,眼裏燃著怒火,“你平時就幹這些?”
芷容翻了個白眼,“有病繞開他的身體,往回走。
小十七突然從後頭,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回來,一旋身壓在身旁的樹杆上,“要這樣是麼,那我來,我讓你學低頭往她唇上咬去。
芷容一巴掌按住他的額頭,把他的頭推開些,“我的影子是四兒,你認為四兒能做出什麼?”
“四兒?”小十七怔住,“他做了你的影子?”
小十七眼裏的怒火即時滅得渣都不剩,隨即露出一抹欣喜,放開芷容,拉平她身上衣襟,“其實他挺好
“好,好得很芷容咬牙切齒。
“我送你回去小十七傻笑著搔了搔頭。
“是想去看四兒如何訓練我?”芷容沒有好口氣。
小十七尷尬地咳了一聲,接著一吸鼻子,又是平時的不羈,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我可不想去看四兒的那張棺材臉
芷容氣得臉黑,他哪隻眼睛看見四兒不錯了?
小十七見她神色不善,忙跳開兩步,伸著懶腰吹了個口哨,“蛇侯也不知藏哪個旮旯裏了,累得小爺跟狗一樣,也沒能把他扒出來,回去洗洗睡了
芷容知道他說的輕鬆,心裏卻並不好過,臉色緩和下來,“天下無絕人之路
小十七咧著嘴,笑了一下,見遠處有人走動,慢慢後退,“我不送你了
芷容輕點了點頭,閃身離開。
芷容回到梅園,四兒已經回來。
她想到方才在梨園所見淫-亂的場景,再看四兒,就有些心煩意燥,別開臉不看他,徑直回自己的屋。
屋裏又換上了一個新的香爐,她順手拿起就想往窗外丟。
身後傳來四兒的聲音,“姑娘現在的月奉買上千把個香爐也不成問題
芷容把香爐重重地擱回桌上,回頭,似笑非笑地地睨著他,“方才我在隔壁園子學了兩招,你要不要試試?”
四兒柔和地看著她不言。
芷容伸手抓住他腰間的係帶,向他靠近,“這不是你們做影子的責任嗎?”
四兒低頭看著她慢慢拉開係帶的手,“你想我那樣?”
芷容道:“遇上色中餓鬼的,不那樣,近不了他們的身,如何殺?”
四兒淡淡笑了,把係帶從她手中拽出,重新係好,“誘惑人未必需要近身,隻要能分一分他的神就好,至於殺人這些粗活,有影子替主子去做
芷容在生死門學的就是怎麼殺人,在黑塔殺過的人也不少,難倒說,成了鬼殺,反而不需要她動手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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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矮油,小十七怒了,四兒溫柔吧?
四兒的心
四兒表情很自然,一如既往得雲淡輕風,絲毫沒有這話說的怪異的覺悟。
芷容沒有指望他覺悟,去桌邊倒了杯茶喝,跑了半天連口水都沒有喝過,嗓子早幹得冒煙,“那我在生死門學的這些東西,用來做什麼?”
四兒道:“自保
芷容喝進嘴的茶全噴了出來,看四兒如同看怪物,“這是你的想法,還是鬼殺的宗旨?”他們長年在生死線上滾打出來的功夫,居然僅用保,而殺人卻用沒有經過那些訓練的影子?
“姑娘現在聽著這些話,或許荒謬,但時間長了,就知道我說的對是不對
“這麼說,你的功夫很好?”
“在這地方,要活下去,總得有點能讓自己活得下去的能耐四兒燃好了香,走向門口,“姑娘好好休息
芷容掃了眼桌上媚香,終究閉著嘴,任他離開。
等門關攏,她飛快地卷起香爐,把裏頭的香料倒進隔間裏的馬桶。
前夜是迫不得己,昨夜是想試試自己的定力,結果當然是她的定力很差勁。
受了兩夜,已經是極限,她是豬麼,乖乖受他折騰。
雖然看著馬桶裏的香料,想到那日行刺嫵姹的男子,有片刻的遲疑,很快嘴角抽出一絲冷意,如果那個人身手再快些,在媚香入骨前也能把事辦了。
他殺不了嫵姹,是他功夫不到家。
四兒隔著門聽見裏麵動靜,微微苦笑了一下。
也罷,由著她去吧,大不了幫她做的再多些。
轉眼,一個月過去。
一個月中,燕國派了重兵前來攻打蛇國。
雖然不是平陽王親自帶兵,但在蛇夫製毒能力大大減弱的情況下,蛇國應付得仍很吃力。
芷容被派出暗殺燕國督軍,在這同時小十七帶人暗襲燕國營房各將。
燕國督軍好色,一場勝仗就有些飄然,免不了去最好的青樓,招了最紅的頭牌尋歡。